南啟明卻站著沒動,宣晟問了他,半晌南啟明才低聲說道,“我沒錢”臉色訕訕的,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王虛實早就料到了,半點沒有驚訝,“我們替你付”
南啟明感激的道了聲謝,去了王虛實說的那家客棧,夜長寒付的錢。
南啟明將老夫人安頓好後,便準備去錢家請罪,王虛實問他,“為什麼要騙人?”
南啟明眸子暗了又暗,“沒什麼,是我做錯了事,後果我也願承擔”說罷就走了出去,暗黃的燈光拉扯著他的影子,在地上投下長長的一片陰影,孤身走在喧嘩的大街上,落寞的背影看起來蕭瑟不已。
宣晟嘆了口氣,轉身去看了南老夫人,那個滄桑的老人此刻正在偷偷的抹眼淚,見有人進來,連忙拿袖子擦了擦眼睛,慌張的下床就要跪下,宣晟連忙將她扶住了,“老人家,你這是做什麼”
南老夫人道:“各位大人,明兒他只是一時糊塗,但他絕對沒有壞心,要是他做了什麼,我願意替他受過,求你們放過他吧”
宣晟道:“不是我們放過他,而是兩位姑娘願不願放過他”
事情鬧到這個地步,南老夫人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便道:“那我去求她們”說著便要往外走去。
宣晟連忙扶住了她,“老夫人,這是南啟明自己惹出的事就應該他自己去解決”
南老夫人眼中的淚水止也止不住,“他是我的孩子,他做錯了事我這個做母親的自然有責任,多謝幾位大人的好意,就讓我去吧”
宣晟自然不會讓他去,幾人輪番上陣安撫她,總算是暫時讓她打消了要去錢家的念頭。
宣晟拉了夜長寒一起去錢家打探情況,剛走到錢家門口就見南啟明被打了出來,跌到了地上,不知是誰還朝他扔了一根棍子,怒斥的了一聲,“滾”然後毫不留情的關了門。
棍子朝南啟明砸去,宣晟掌風一掃棍子就偏了,南啟明從地上爬起來,臉上青腫一片的,看見兩人有些尷尬的拿袖子遮了遮面,然後道了聲謝。
宣晟見他如此,心中的厭惡之情也消了不少,至少還是個敢作敢當的人,便也客氣了幾分。
三人一路回了客棧,南老夫人還在屋中等著,見南啟明回來,原本焦急的臉瞬間一沉,“還不快去陸家賠罪”
南啟明應了一句,又匆匆去了城郊。
冬日的夜晚總是寒冷的,又淅淅瀝瀝的下起雨來了,南啟明一路跑著去了陸家,到陸家的時候,天色灰濛濛的還未大亮。
南啟明推開熟悉的柵欄走進去,看著屋中的白色挽花,一股寒意直沁心肺,朝著正屋倏地跪了下去,雨點打在他臉上冰涼一片。
天色大亮了,一身孝服的陸望月才看見了院中跪得直挺挺的南啟明,打著傘出去,問他,“你來做什麼?”
冷漠的語氣聽得南啟明心中悽涼不已,“我來看看陸叔..還有你”
陸望月低頭看著他,沒見他時她以為她會恨他,但見到了,原來也沒那麼恨,雨越下越大,白濛濛的雨霧很濃很濃,連近在咫尺的人都看不太清楚。
陸望月看了他一眼就利落的轉身,向屋中的黑色棺材走去,一步一步,“我們和你沒關系,你走吧”
南啟明看著半點沒猶豫往前走的陸望月,心中陡然一慌,好像剎那間心都空了,連忙說道:“望月,我也是有苦衷的,你原諒我吧”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王虛實:長寒吶,我也是有苦衷的....
夜長寒:摳門是種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