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夫仔細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不知道,沒關心過”
宣晟又問:“王大夫可曾聽說過欲三絲這種藥嗎?”
王大夫道:“不曾聽過”
“那你聽說過沈安嗎?”
王大夫吃好了飯,站起身來,“沒聽過,客房有幾間,想睡就睡吧,人老了要睡午覺去了”說罷便走了出去。
夜長寒看了宣晟,宣晟道:“付了銀子,咱們回去吧”
夜長寒起身將輪椅推到宣晟面前,將宣晟扶到輪椅上,宣晟自然的說道:“那個,銀子你先墊上”
夜長寒拿了半錠銀子交給小廝,便推著宣晟出了醫館。
午後的陽光炙熱得好像站在火爐邊,烤得渾身都冒汗,宣晟瞧見路邊有賣傘的,便道:“這天是不是要下雨了?”
夜長寒抬頭看了一眼天色,藍空紅日,萬裡無雲,別說雨就是一絲風都沒有,順著宣晟的視線看過去,大步過去買了一把大紅色牡丹花傘。
宣晟將傘接過來一看,這也太花哨,不覺戲謔一句,“看不出夜兄還是愛花之人吶”
夜長寒推著車慢慢走著,“只有這一種,不要就去退了”
宣晟坐在輪椅上一搖一搖的,將傘撐著,雖然花哨了些,但遮陽還是不錯的,“賣都賣了,誰會退給你”
夜長寒推著宣晟走了一個時辰方才回到了醫館,大夫見宣晟進來,臉一下子就垮了來,“你怎麼又亂跑了?”
宣晟面色不悅的看了大夫一眼,卻也沒說什麼,徑直回屋去找了王虛實。
大夫見宣晟臉色不善,反而有些訕訕的,抬腳走開了。
深夜,一道黑影竄入了王虛實的房間,抱起床上的人便溜出了醫館,沒有一點聲響。
第二日,補覺的幾人齊齊都休息夠了,付了錢便準備回陵陽山莊。
段空靈看著宣晟的腿,有些不放心,“公子,您這樣能爬山嗎?”
宣晟笑了笑,一點沒有不好意思,“我不能爬,這麼多人總有能爬的”
王虛實看起來比昨日更蔫了,說話都沒力氣,“咳咳,我病得這麼重,也沒辦法爬了,你們誰負責把我背上去吧”
大夫一看幾人要走,強硬相攔,“你們傷成這樣還要爬山,怕不是嫌命長了”
夜長寒冷冷覷了他一眼,拔劍橫在他脖子上,大夫嚇得脖子一縮,語氣立馬就溫柔了,甚至嘴角都還帶著恭敬的笑意,“幾位慢走,注意身體”
張彪子瞧見夜長寒恩將仇報的模樣,很是不爽,蒼白著一張臉怒目盯著他,“還不放了大夫”
夜長寒看也沒看他,兀自收了劍,抬腳走了出去,龍淵推著宣晟,蕭子淩與段空靈扶著王虛實也一道走了出去,牛餘餘知道幾人要走,也收拾包袱跟在幾人身後。
宣晟道:“你跟來幹什麼?”
牛餘餘理所當然的答他,“你幫我的事還沒著落,自然要跟著你”
張彪子見牛餘餘走,也一路跟著他要大錘,於是六人行變成了八人行,牛餘餘見張彪子走不動,還好心的去扶了他一把。
幾人走到陵陽山下,守衛的小兵見是宣晟幾人便也沒攔,直接就放了行,只是傷患眾多,上山也麻煩,龍淵自是抱了宣晟,夜長寒背了王虛實,張彪子自己跳了幾步,要不是蕭子淩拉了他一把差點摔下去。
王虛實見張彪子實在老火,於是好心的喊了幾個守衛的小兵扶著張彪子上山。
原本半個時辰的路愣是走了一個半時辰才到,回到山莊已經是午後了,段莫璃在院中坐著發呆,看見幾人眼中一喜,連忙迎了上來,“你們沒事吧?”
蕭子淩笑著應了她,“段姑娘擔心了,我們沒事”
段莫璃看著王虛實蒼白得怪異的臉,不覺皺了皺眉,“王公子這是?”
宣晟連忙說道:“沒事,養幾天就好了”
段莫璃見狀雖詫異卻也不多問了,“還沒吃午飯吧,你們去大廳等一下,我讓廚房端點飯菜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