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時匆匆,去時悠悠,兩人慢悠悠的騎馬閑逛一般往回走,暖陽和煦,春風拂面,有鳥清啼,說不出的舒爽愉悅。
宣晟馬繩也不拉,任著馬慢慢的走,想起一事,“阿淵,那個偷卷的,根本不會武功”
龍淵頷首,在門外他也聽出來,那人呼吸沉重,的確不是練武之像。
“你猜他是怎麼偷到考卷的?”
“猜不出”
宣晟腳一提,側身坐在馬背上,望著龍淵,又想起一事,好奇的問他,“阿淵,你與啟元大師談了些什麼?”
龍淵歪頭看了他一眼,“你沒聽到?”
宣晟笑得坦然又淡定,“我一直在院中看風景,怎麼會聽到你們的談話”
“說了今次的考題”龍淵說罷一夾馬腹就往前走了,宣晟的馬見了也跟著跑了起來,宣晟一個不察就被顛了下去。
馬跟著龍淵跑了,宣晟還站在原地,連忙去追,“阿淵,等等我”
龍淵回頭看了他一眼,抽了馬一鞭子,絕塵而去了,宣晟看著飛揚的塵土,心都在流血了,連忙跑著追了上去,“阿淵”
一跑就跑到了降婁城門宣晟才追上了龍淵,龍淵在城門下馬,宣晟哼哧哼哧的跑上前來,扶著他的肩膀,汗如雨下,將鬢角的發都打濕了,不過卻笑得很是開心,“阿淵,我追上你了”
龍淵牽了馬,慢慢的往城中去,宣晟樂呵呵的跟在他身側,不知在高興些什麼。
路過招牌酒樓時,宣晟往裡看了一眼,只見不是飯點堂中都坐了許多人。
宣晟道:“看來我們上次還算幫了王老闆一把了”
龍淵也往裡看了一眼,恰好店中小二抬頭招呼客人,見著兩人霎時就驚慌了起來,連叫了兩聲老闆,慌忙迎了出來,可到了門口卻沒見著人,四處望望,連影子都沒有,口中嘟囔了一句,“真是怪事”
此時王輝急忙走出來,“怎麼了?”
小二道:“剛才看見那兩位公子了”
王輝一聽立馬就急了,“在哪兒呢,在哪兒呢?”
小二訕訕的撓了撓頭,“又不見了”
宣晟看著小二被王輝訓斥著提溜進去了,這才與龍淵從旁邊的巷子裡出來,“阿淵,看來以後咱們都得繞道走了”
龍淵快步走過招牌酒樓,一臉坦然的說道:“又沒做虧心事,為什麼要繞道”
“是,阿淵說的是”宣晟口中敷衍的答了他一句,想起剛才龍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他拉進巷中,明白了一個道理,原來他家阿淵喜歡口是心非。
暗衛抓的人已經送到了刑部,宣晟與龍淵到時,刑部已經審訊完了,張啟德將找回的考卷呈給龍淵,宣晟看著張啟德捂著鼻子後退了兩步,“張大人,你這身上什麼味啊?”
張啟德見狀,連忙後退了好幾步,離得兩人七八步遠了,才停了下來,正要說說身上這味就聽龍淵說:“說說審訊的事”
“是”於是只能先說了審訊的內容。
偷試卷的人名叫焦作,是個老舉人了,自他三十歲中舉人到如今四十二歲了,連著考了三次都沒中進士,三年前,他又落了榜,心下悵然之際,便去投了河,這一跳竟然發現了降婁城中的暗渠,於是這三年來別的沒幹,盡研究暗渠去了,找了一年終於找到了通往禮部的暗渠,又花了半年的時間將禮部裡裡外外研究了個徹底。
龍淵結果考卷看了看,正是丟了那份。
宣晟看得好奇,也拿過來看了看,順道還問了一句,“但是暗渠也不通到放考卷的房間吧?”
張啟德道:“太子有所不知,這焦作知道放考卷的屋子,便在挖了一條地道過去”
“地道?”宣晟不解,“地道的出口怎的沒見著?”有地道必有出口,破開的地怎麼也不可能恢複如初的。
張啟德道:“是這樣的,焦作為了此計在家中鼓搗了一年,終於找到了一個方法,將濕的水泥土薄薄在地上重鋪一層,將原來的地蓋上,人自地道走後,將抹了水泥的石板嵌回去,在用炭火烤一烤,很快就幹了,再將地道填回去”
炭火?原來那悶熱之氣竟是這樣來的,宣晟又問,“門口的侍衛竟無一人聽到屋內的動靜?”
張啟德抬眼看了一眼龍淵,面色遲疑,“這..”
“但說無妨”
張啟德拱了手,“是”這才開始說了起來,“因為焦作是深夜去的,那時正是夜乏的時候,再加上一直都沒出過問題,故而鬆懈了些”
龍淵道:“昨夜守衛計程車兵,全都杖責二十大板,以示懲戒”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