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宣晟總是做一個夢,但醒來又想不起是什麼,這讓他很是苦惱,便去問了宣雲齊。
宣雲齊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是有了掛心的人了吧。
但他想不起來,這掛心的人是誰,更苦惱了,直到有一天他又做了這個夢。
一個男子坐在窗邊看書,風吹起他的發,撓的宣晟心癢癢的,那人抬起頭來,問他,“你找朕何事?”
終於看清了夢中人,宣晟腹下一緊,頓時就醒了,從樹上滾了下來,小宮女聽到聲音連忙跑過來,“太子殿下,可算找著您了,今日您生辰,皇上和王爺在湖心亭等您呢”
宣晟這才恍然想起,今日他十九歲生辰了,笑著敲了敲宮女的頭,“知道了,這就去”
宣晟一路蹦躂的去了湖心亭,宣雲齊與龍司已經在等他了,龍司見他過來,一臉嚴父的神情,“跑哪裡去了,整日整日的找不到人”
宣雲齊笑道,“過來坐吧”
宣晟也沒把龍司的黑臉放在心上,自小他就知道那不過是裝裝樣子,笑著走過去行了禮,“兒臣參見父皇,父王”
宣雲齊將他扶起來,拉著他坐下,將一碗麵推到他面前,“今日你十九歲生辰,你父王親自下廚做的長壽面,你嘗嘗”
宣晟捧著碗朝龍司笑,青蔥得像顆小白菜,“多謝父王”
龍司點點頭算是接受了,宣晟哧溜了一口,然後很不厚道了大喊了一句,“水”
龍司的臉瞬時就黑了,宣雲齊噗嗤一笑,連忙倒了杯茶遞給他,宣晟趕忙接過來喝了,委屈巴巴的望著龍司,“父王,兒臣最近可都乖乖的在東宮學習”
說起這事,龍司臉更黑了,“你還好意思說,你說你整日去的都是些什麼地方,天天不務正業,玩物喪志,一件正事也沒幹過”
“呃..”宣晟一噎,早知道就不說這事了,可能腦子鹹暈了,但縱使沒理還是要反駁一番,“宣國在您和父皇的治理下海晏河清,天下清明,沒有正事要我幹啊”
龍司劍眉一挑,“胡扯”
宣雲齊連忙打圓場,“好了,今日不說這些,說些開心的事吧”
此話一出,龍司與宣晟便齊刷刷的望著他,宣雲齊想了半晌,愣是沒有一件可以拿出來說的事。
宣晟一看怎麼沉默了,便只能自己說了起來,“近日墨歡産了一隻小狗,眼睛還沒睜呢,一動嘴就像在笑,可好玩了,我給它取了個名叫墨笑,我天天..”
眼看龍司的臉越來越沉,宣雲齊連忙岔了宣晟的話,“不齊啊,是這樣,今日找你來,我和你父王還有一件事要和你說”
宣晟點點頭,“父皇,您說”
宣雲齊道:“這幾年梁宣兩國關系緩和了不少,你父王的意思是讓你代表宣國去梁國走一趟,增進一下兩國的情誼,結個盟,前些日子我已修書給了梁皇,梁皇也同意了”
龍司接著道,“這些年你常常找我問梁皇的事,對他熟些,且以你太子身份過去也莊重些”
宣晟微微有些怔愣,恐怕他父皇還不知道他在梁國的那些事,他去怕不是在錦上潑墨啊,於是面色有些遲疑與難色,“父皇,兒臣去恐多有不妥啊”
宣雲齊覺得奇怪,“為何不妥?”以宣晟日日想著溜出宮去的性子,此番竟會拒絕?
宣晟還在想著要不要將以前的事挑一件來說說,但瞧見龍司嚴肅的神色,又極速的打消了這念頭,只道:“此番前去不知要花多少時日,兒臣就是捨不得父皇..”末了又加了一句,“與父王”
龍司簡直對這個兒子瞭如指掌,見他如此就知有蹊蹺,便問,“你是不是偷偷去過梁國了?”
“呃.”宣晟一噎,然後毅然的否決了,“沒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