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晟任由龍淵在他臉上抹著,“但我疼得是心啊”
龍淵實在無奈,只得不接話了,抹完藥膏之後,便傳了晚膳,宣晟眼角一跳,果然沒一會兒禦膳房的就來告狀來了。
禦廚走進來跪伏於地,口中憤怒又悲切,“啟稟皇上,今日有個賊人闖了禦膳房,將禦膳房給掀了”
宣晟連忙朝龍淵搖頭以證清白,這可真是冤枉他了,他頂多拿了一盤菜,可是他們自己摔倒了。
龍淵語無波瀾的問道:“他為何闖了禦膳房?”
“前來偷食”
龍淵語氣淡淡的,“朕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晚膳簡單點就是了”
“多謝皇上”躬身就退了出去,可惜禦廚自一進門就沒敢抬頭,所以也沒看到他口中的賊人就好端端的坐在一旁。
等禦廚走了,龍淵才問宣晟,“你掀禦膳房做什麼?”
宣晟的心放下去了,聽龍淵著語氣分明是沒生氣,便道:“我見禦膳房的菜品不佳,便說了幾句,哪知禦廚很生氣自己就摔倒了,砸翻了菜案,我也很無奈”
“生氣就摔了?”龍淵皺眉,莫不是身體不好?
“也可能是地滑”
說著話的時候晚膳就端上來了,簡單是不可能簡單的,禦廚來告狀也不過是想免責罷了,龍淵沒說罰,禦膳房自己收拾收拾此事就這樣過去了。
兩人安心的吃著飯,宣晟想起一事,就說,“皇上,有一件事我很好奇”
龍淵抬眸看他,“你說”
“周大人的畫功是怎麼當上大理寺卿?”
龍淵反問他,“大理寺卿與畫工有什麼關系?”
宣晟道:“大理寺不得常常畫像抓犯人嗎,他那水平不說幫忙反而要將人帶到溝裡去了”
龍淵挑眉,“你的意思,他沒將你畫出來還是他的不對了?”
宣晟振振有詞,“那是因為還好今日遇見的是我,我不會傷害你,要是別人那可慘了,阿淵,我覺得以後大理寺的這些官員還是要會作畫才行”
龍淵慢條斯理的吃著飯,也沒答他。
吃過飯,龍淵便去了勤政殿,宣晟無事也尾隨著前去了,龍淵在看奏摺,宣晟就看他,墨幹了就去磨會兒墨,茶沒了就添點茶,甚至燭光閃爍,還附帶著換燭。
過了一陣,宣晟道:“皇上,要不我給您揉揉肩吧”
龍淵看著摺子皺著眉頭,也沒答他,宣晟就自覺的走到龍淵身後為他揉起了肩,坐得久了肩都是緊的,以往宣晟總看到他父王看摺子,他父皇為他揉肩,也沒覺得有什麼,如今換做自己了,方知其中趣味。
揉到了深夜,宣晟見龍淵還不打算歇息,便抬手取了他手中的摺子,“阿淵,我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和你說”
龍淵抬頭看他,只聽脖子輕輕的響了一聲,“你又闖什麼禍了?”
宣晟拉著龍淵的袖子,“你跟我來”
龍淵不知何故,便真就跟著他去了,走著走著就到了養心殿,“究竟何事?”
宣晟將龍淵拉進去,“我想起天色不早了,該歇息了”
龍淵卻還沒有歇息的打算,“朕還不困,你先回去歇息吧”
宣晟看著他,“奏摺是永遠看不完的,你要是真不困,我就帶你去看月亮去”
宣晟是很想陪著龍淵去看月亮的,但龍淵明顯更想歇息,於是眼睛一閉這美好的一天就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