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晟百無聊賴地在大街上晃盪。
出乎意料的,這次赫連昭竟然沒有出來找她。
喬晟又賭氣一般地在大街上轉了轉,直到衣裳都曬乾了,仍未果。
她實在是有些遭不住了,腿腳不聽使喚地往回走,想看看他是不是“公務繁忙”。
一進院子,就見王府內四處掛著長長的墨寶,也沒有下人收拾。
喬晟順著白花花的紙往後走去,就見王府東面的小花園裡有一堆姑娘團團圍在一處圓亭中,不知道看什麼,看的如此痴迷,即便是周邊擺了一堆堆的小物件兒,也熟視無睹。
喬晟隨手在圓亭周圍鋪在綢緞上的小物件兒中挑了一隻玉墜子,原本只是一看,這一看就有些驚訝,上面竟然用極小的字寫著“喬晟”二字。
她心中湧上一陣暖流。
一路走來,她也發現了,這字和她的那個荷包上面的倒是有些相似。
圍在眾人之間奮筆疾書的藍玉心如死灰地抬頭準備喘一口氣兒,同樣是一眼,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救星。
“喬晟!”藍玉一躍而起翻過桌子扯住喬晟的胳膊,生怕她跑了,“你快去和昭說你不生氣了。”
喬晟皺眉將自己的胳膊從他手中扯出來,“誰告訴你我生氣了?”
“你沒有生氣?不是為了博美人一笑,他怎麼會讓我幹這麼變態的事情?”見她不解,藍玉將她拉到圓亭周圍,指著地上的物件兒控訴:“你看,這些都是我寫的。”
喬晟盯著眼前這個不著四六的人十分不情願地問出聲:“你就是墨......”
後者一驚,將一眾人都遣散,“行了行了,可以了,今日就到此為止,明日我再來,先下去吧都。”
見他這個樣子,喬晟心裡也大概有了答案,頹然地坐在亭子裡在一排排規整的字下面不倫不類地畫了一隻烏龜。
“你是怎麼認出我就是墨神的?昭告訴你的?”藍玉又慢慢地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嘴裡嘟嘟囔囔道:“不應該呀,他應該不會主動跟你提起別的男人啊。”
“那個墨梅的荷包,是我繡的。”
喬晟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讓藍玉有些摸不著頭腦,半晌才反應過來,“哦,我題字那個祈福的荷包,是你親手繡的?”
京都一直都有一家賣繡品的店,不過生意一直被旁人打壓。
小店老闆有恩於藍玉,所以他就給老闆出了主意,他們可以將所有荷包祈福之後再放回店裡賣出,人們總也是喜歡信仰支撐的。
期間他會以墨神的名號在每個荷包上親手題字。
“那你,是要感謝我給你題字?”藍玉環顧四周自己半日的成果,這麼說多少有些牽強,“不必客氣,若是如此,便免了免了,我心領了,我走了。”
“那荷包落在誰手上你找謝你去,我才不謝你呢。”喬晟悶悶地說來。
“原來是丟了荷包,來拿我撒氣來了?”藍玉嘆了一口氣,“那墨梅看著極簡單,你再繡一個出來,我親自題字,然後再去找小店老闆去祈福便是,有什麼大不了的呢?”
喬晟只是一個勁兒地搖頭,“那荷包作為禮物送已經送出去了,只是他轉送給了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