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小姐在外面又闖禍了!”小廝急色忙慌地進來,臉色煞白,彎腰喘著粗氣。
方才還在認真武劍的赫連昭難得地停下來看了他一眼,似乎已經習以為常了,“怎麼了?”
小廝怯懦地抬頭,“因為搶一個荷包,她把鄭家小姐推到水裡去了。”
鄭家小姐可是先皇后為這位爺欽定的王妃,父親如今是當朝宰相,實乃權貴之後。
他們家的草根兒小姐呢,來路不明,被養在府上和這位王爺眾多的鶯鶯燕燕在外人看來沒什麼區別。
小廝又想起鄭小姐罵他們草根兒小姐那句:“你這個野女人,也配和我爭?”
赫連昭嘆了一口氣,眉頭微微蹙起來頗有些無奈,“小物件兒罷了,我讓繡娘給她繡一個出來便是,何必惦記著旁人的?”
“但是......”猶豫良久,小廝才道:“不是普通的荷包,上面還有墨神親筆寫下的字。”
赫連昭的臉驀然一冷,將劍隨手一丟大步朝外走出去。
身後的小廝見那長劍的鋒芒深深地釘進地中,崩出一條長長的痕跡,周身不自覺地打了個抖,像從前一般跟了上去。
一身著輕紗垂尾裙的女子眼見那道匆忙的身影從自己面前閃過,她欲言又止,直到赫連昭從眼前消失,才小聲嘟囔了兩句:“這位喬小姐不知道又闖什麼禍了。”
她身後的小丫鬟吶吶道:“是啊。”
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多少次,赫連昭出面幫喬晟撐腰擦屁股了。
最開始赫連昭帶回這個病得奄奄一息的女人,並且衣不解帶地照顧時,府中的側妃通房都驚駭不已,一個兩個的去看喬晟,嘴上妹妹長妹妹短的,寒暄著說什麼一同侍寢云云。
令人意外的是,他們家王爺聽到之後竟然呵斥了那些女人一通,只讓下人叫這個女人為小姐。
府中的一堆鶯鶯燕燕敢怒不敢言,只是背地裡陰陽怪氣兩句。但是看到這位小姐的病情逐漸轉好逐漸地,王爺還是宿在旁人房中時,一眾女人也不好再計較什麼,風波就此停息了。
隨著那個奄奄一息的女人身體逐漸轉好,她們才無比慶幸自己沒有貿然行事。
畢竟那女人,呵,就是個混世魔王。還是有人給撐腰的那種。
赫連昭老遠地就在西涼河畔見到了那隻“落平陽”仍舊囂張的虎。
“我告訴你!你若是再敢碰我的東西,我便將你的頭髮一根根全都薅掉,讓你變成一個蠢禿驢。”喬晟插著腰指著對面的女人罵道。
那女人登時火冒三丈,差些將身上溼漉漉的衣裳就地烤乾,“什麼是你的?你這個來路不明的野女人,我只要告訴我爹,全京有什麼東西是我鄭樂yue)得不到的?就憑你也敢在本大小姐面前囂張?”
“我手中這個荷包!你!就!是!得!不!到!”喬晟將手上那個墨梅盛開的荷包舉在面前晃了晃,挑釁一般地轉身就準備走,“後會無期,刁蠻女!”
鄭樂見她就要走,心中的火氣更盛,指著那個背影急得墊了墊腳,“給我上,將那個野女人給我抓回來!”
“抓得住我再說吧!”喬晟腳尖一點就準備溜之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