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上七七衣裳的喬晟很容易躲過了那些個眼線的追索,坐著馬車直奔城外。
“八八,你回去看著七七,若是她出了什麼事情,我無言面對祖父。”梁之弩臉上染了淡淡的憂傷,兀自嘆了一口氣。
“可是少爺,我......”
“沒什麼可是,我一個大男人,丟不了的,你回去吧。”
“少爺......”
“快去吧,你再遲疑一瞬,她便多一分危險。”
“那我去了,少爺。你路上多注意安全,若是有危險,定要快些放訊號彈給我們。”
“知道了。”
看著這主僕二人一個誠心誠意地攆人,一個依依不捨地離開,喬晟也是憋出了內傷。
直到那個揹著刀的消瘦背影離開眼際,喬晟臉上的笑意才流露了些,“她們若是將你攔下,便不用如此依依惜別。”
梁之弩顧不上理她,轉身忙將車伕推下馬車,又丟了些銀子下去,一鞭落在馬屁股上。
受了刺激的馬兒嘶鳴著向前狂奔,不過少許功夫,已經看不到方才愣在原地的車伕的痕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條更為寬闊的大道。
“她們是暗衛,服從是刻在她們骨子裡的。”梁之弩這才回答喬晟方才的問題。
“哦。”喬晟看著眼前的路皺眉,“你打算去什麼地方?”
“我要去橫嶺。”
“哦,不認識。”喬晟又問:“路過啟越嗎?”
“不路過。啟越正好在相反的方向。”梁之弩專注地趕著馬車,時不時看著身後有沒有人,“我給祖父留了一封信,他一早就和陸伯下棋,現在怕是已分勝負了。我們得快些。”
“哦。我們就此別過吧,我要去啟越。今日搭了你的順風車,日後我們有緣再見時我再謝你。”喬晟將包裹背好就準備跳下馬車。
回答她的,是馬兒頗為慘烈的一陣嘶鳴聲,以及梁之弩的驚呼聲。
能讓馬如此害怕的人,喬晟此生只遇上過一個。
“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我們正準備去找的獵物自己送上門來了!”
就連這聲音,都好像!喬晟心底猛地一顫。
“阿升師兄?”馬車前面梁之弩驚呼聲響起,顯然,他嘴裡的那個阿升師兄果然就是鄭家的那個變態阿升。
“你祖父背信棄義,前腳答應我鄭家,後腳又對張清馬首是瞻,著實可恨。不如你和我們走一趟,也好助我師父勸一勸你祖父。”
喬晟扯了一塊兒衣裳遮上半張臉走出去,就見到了那個面容還算清秀的屠馬專業戶立在地上用長刀指著梁之弩,臉上的笑意“溫婉”無雙。
果然,地上的那匹馬依舊是脖頸被人齊齊切斷,摔在血泊之中,馬臉還一個勁兒地朝著地上的阿升哆嗦。
“真是死不瞑目啊!”喬晟看著地上的馬隨口嘆道。
“梁老太爺還沒死呢,如今怎麼手下的狗都不知道規矩了?”阿升盯著蒙面出來的喬晟,只當她是梁家的暗衛,譏諷道。
“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