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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漫金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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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林府,三人由側門而入,找到林懷璧,道明原委。林懷璧震驚萬分,救人要緊,他也無暇多問。李煜尚未恢複林氏父子的官職,這時的林懷璧並無兵權,不過他為人豪爽,在軍中有不少親信,當下帶著假聖旨,來到軍營,謊稱國主要他們秘密去攻打碧海重樓。將士們看過聖旨,都道深得國主信賴,才得此重任,於是人人奮勇,很快便集結起一支三千人的隊伍,悄悄離開金陵,殺奔金山。

連日來,浪隨心始終活在與林芳菲比翼連枝的美夢中,如今更是別後重逢,滿心歡喜,心性不覺漸有回複,仍如以往那般有說有笑,只是林芳菲態度冷淡,聽到不老翁及鶴沖霄的死訊,清虛觀慘遭滅門,才大哭了一場,而對浪隨心學成“煙花祭”,武功已超越龍行雲這件大喜事,卻顯得無動於衷。

浪隨心道:“對了芳菲,那天夜裡我們……好過之後,你交給我一枚玄匙,我還道是先前連同靈心寶石放在你手裡的那枚,當我從怪獸腹內取出第三枚後,打算隨便試一試,才發現我已經有了全部的三把玄匙。我便想,笑笑從殷破玉身上搶到一枚,一定交給了龍行雲,是你從龍行雲那裡偷來給我的吧?”林芳菲似乎完全聽不懂他在說什麼,白了他一眼,氣沖沖的道:“你是我什麼人,我為何要管你的事?即便我偷到玄匙,也不會給你的!駕!”驅馬向前,追上哥哥。

林懷璧自從聽到妹妹的哭訴,對浪隨心的看法也大為轉變,甚至不願與他並轡同行,而是跟幾名將官馳在最前面,見妹妹怒容滿面的追來,料知又是浪隨心惹她生氣,回頭狠狠瞪了他一眼。

浪隨心愕然半晌,嘆了口氣,愁楚的想:“我究竟做錯了什麼?為何她始終不肯原諒我?”忽聽身旁的女英吃吃笑道:“怎麼了,小情人鬧別扭啦?”浪隨心滿腹苦水,正無處傾訴,看了看女英,心念一動:“她跟我一樣情路波折,同為女子,或許能明白芳菲的心思,何不向她請教請教?”但那種男女之事畢竟羞於啟齒,躊躇半晌,才道,“我們……我們……我們發生了那個事,第二天她便大反常態,找到我又哭又鬧,說我負心,便這麼跟我一刀兩斷了。唉,我真不明白,英姑你說,女孩子真的很在乎那個嗎?”

女英見他神情忸怩,便知他的“那個事”所指為何,臉微微一紅,掩口笑道:“廢話,女孩子哪有不在乎貞節的?是你用強嗎?”浪隨心連連搖頭道:“沒……沒有,絕對沒有!所以我感到奇怪,既然是兩廂情願,為何她事後卻要怪我?”

女英沉吟良久,她跟李煜偷情三載,遲遲沒有婚娶,倒不覺得女子定要等到新婚之夜再把身體交給丈夫,當然,世上也有很多重視這個的女子,但林芳菲這件事卻又不同。她道:“你們真心相愛,發生這種事並不稀奇,當時情之所致,很難剋制住自己,既然她也願意,便絕沒有理由怪你。何況,女人在把自己給了她心愛的男人之後,只會感覺到幸福,從此更加死心塌地的去愛這個男人,萬萬不該哭鬧,甚至一刀兩斷。”

浪隨心似乎終於得到了共鳴,喜道:“對呀,那次事畢,她說:‘從此以後我便是你的女人了,再不分你我’,還給了我一樣東西,說是當作我們愛這一場的憑證,哪承想第二天她就變了個人似的。唉,會不會是她另有苦衷?”

女英點頭道:“倘若沒有苦衷,那她跟你分手,一定不是因為這個,而是還有別的原因。”浪隨心和林芳菲這件事,讓她不由得想起自己跟姐夫初次偷情的往事。那是一個夜涼如水的秋夜,她和李煜在西樓幽會,因為是第一次偷情,她特別緊張,也特別小心,甚至因為怕被人聽到腳步聲,把鞋子也脫了,提著去找姐夫。之後發生的一切,都是順理成章的,當天夜裡,姐夫便在燈下寫了那首《菩薩蠻》,她至今仍清晰的記著每一個字——“花明月黯籠輕霧,今宵好向郎邊去。剗襪步香階,手提金縷鞋。畫堂南畔見,一晌偎人顫。奴為出來難,教君恣意憐。”想著想著,她暈生雙頰,臉上現出一抹陶醉的笑容。

浪隨心見她不再開口,表情神神秘秘,不知想些什麼,遂也不再多問,心道:“英姑一席話,令我茅塞頓開,待這次事了,我一定要追問個水落石出。”

大軍行到潤州,林懷璧憑假聖旨又向當地刺史借了兩千兵馬,並讓其用官船運兵。這時天邊剛剛發白,樓內的一眾高手正在睡夢之中,殊不知一場滅頂之災已悄然降臨了。林懷璧指揮軍兵將碧海重樓牢牢包圍,他知道李煜被囚山洞,不怕火燒,先令軍兵施放火箭。一枝枝火箭呼嘯著飛入牆內,很快便聽裡面響起震天動地的呼喊聲,大火很快燒了起來,勢頭甚猛,天地、江水俱被映得紅彤彤一片。浪隨心背負雙手,望著沖天的大火,忍不住仰頭長笑,龍行雲火燒清虛觀時,大概沒想到報應如此之快,自己苦心經營的碧海重樓,也遭受到了同樣的噩運。

裡面不斷有人躍上牆頭,試圖突圍,卻被鋪天蓋地的飛矢射殺。林懷璧躍馬橫刀,劈開大門,當先馳入,浪隨心護著林芳菲和女英,緊隨其後。碧海重樓雖個個武功高強,怎奈官兵人多勢眾,將他們一一分割包圍,長槍短刃,強弓硬弩,只管往身上招呼,被大火燒死的,被流矢擊中的,轉眼損折了大半。

林懷璧、浪隨心等人左沖右突,徑奔後面假山,忽見侯青青攜著郭縱,從樓上飄飛而下,浪隨心急忙喚道:“侯兄,老郭,快來這邊。”二人一看是浪隨心,身邊還有林氏兄妹,雙雙大喜,還道浪隨心起初幫龍行雲謀位是假,早定好了這個計策,以便將碧海重樓一網打盡。

侯青青大笑道:“你個屎殼螂娃娃,咋個瞞著我們?害得老子囉裡囉嗦的勸你。你娃跟林家小姐講和啦?”浪隨心無暇同他解釋,只“嗯”了一聲,引著眾人鑽進假山山洞,尋到李煜,彈了彈鐵鏈,俱由精鋼打造,結實無比。浪隨心答應與龍行雲聯手時,已將卑卒劍還了給他,這時不免後悔,目光只得轉向那四隻鐵鎖。還好,鎖由生鐵鑄成,不似精鋼那般結實,浪隨心抓住鎖鼻,功力凝於指尖,猛的一扭,鎖鼻應聲而斷。浪隨心依法泡製,將四道鎖一一扭開,卸去李煜身上的鐵鏈。

這時的李煜形容消瘦,面色蠟黃,再不似以往那般豐神雋逸。林懷璧納頭叩拜:“罪臣救駕來遲,讓皇上受苦了。”他自稱“罪臣”,是因為林宗嶽叛國通敵的案子尚在“待查”中,並沒有定論。這兩天李煜倒是不曾受苦,但曾經的一國之君,突然成了階下囚,難免心神抑鬱,茶飯不思。這時見林懷璧來救,他激動得熱淚盈眶,道:“這……這不是在做夢吧?”君臣二人抱頭痛哭。

哭罷之後,李煜看向浪隨心等人,身子猛地一顫,目光從林芳菲臉上掃過,落在女英身上,問道:“你們……你們怎也來了?”林芳菲道:“國後聽說國主蒙難,憂心如焚,定要冒死親來營救國主。”李煜奇道:“國後?”林芳菲將那場陰差陽錯的婚禮簡略講述一遍,道:“這裡不是談話之所,出去再讓國後詳細說給陛下吧。”李煜何等聰明,聽了她的述說,已全然明白過來,不由得羞愧萬分,上前抓住女英的手,由衷說道:“都是我的錯,讓你受委屈了,這次若得大難不死,我必痛改前非,再不風流任性。”女英喜極而泣,叫了聲:“重光!”將臉頰貼伏在他胸前。

眾人大覺欣慰。林懷璧道:“此地不宜久留,浪公子,保護好皇上、皇後。”說罷一馬當先,提刀沖出山洞。浪隨心一路護著李煜和女英,向洞外走去。才到洞口,猛聽林懷璧大叫一聲,接著“砰砰”兩響,再無聲息。

浪隨心心下一緊,一個箭步沖出洞外,只見林懷璧躺在地上,嘴裡不斷湧出鮮血,他的刀已斷為兩截,一截握在手裡,另一截則插在他胸前。龍行雲滿面煙火之色,站在不遠處,三君子盡數隨侍在後。

浪隨心痛叫一聲:“大哥!”搶至近前,將林懷璧抱住,看那斷刀深入半尺,已成致命之傷。眾人隨後出洞,見此情景,無不駭然變色,一窩蜂般沖了過來,林芳菲叫道:“哥,哥!”淚水像斷線的珠子似的,噼噼啪啪落在林懷璧臉上。

龍行雲瞧見浪隨心,恍然大悟,眼中登時殺氣彌漫,戟指喝問:“你小子不守約定,出賣了我?”浪隨心血脈賁張,怒視著他道:“對你這種卑鄙小人,還需講什麼信用?我不但出賣你,今天還要親手殺了你,為所有死在你手上的人報仇雪恨!”一言甫畢,彈身跳了起來,呼呼呼連出三拳。龍行雲不敢怠慢,向後滑開數尺,心知用尋常招數鬥他不過,遂一聲長嘯,飛了起來,宛如青龍在天,繞著浪隨心飛速旋轉,竟是那日對付不老翁時用過的“真龍活現”!

很快,浪隨心便被旋轉的氣流重重圍裹,但覺一陣頭暈目眩,好在他現在的武功已超過了當時的不老翁,那氣流雖然強勁,卻傷不到他分毫。他左沖右突,雙拳連擊,然而那氣流因為高速旋轉,無論浪隨心用多大力,都會被立刻彈開,竟好似被裹在棉絮之中,完全沒有著力處。但龍行雲多次探爪偷襲,也俱被浪隨心化解,兩個人都是一籌莫展,便這樣僵持起來。

眾人無暇看他們打鬥,只顧檢視林懷璧的傷情,眼見迴天乏術,一個個涕泗橫流,林芳菲更是哭得昏天黑地。林懷璧雙目微睜,伸出一隻沾滿血的手,輕輕撫摸妹妹的臉頰,笑道:“哭什麼?男人戰死沙場,天經地義,這……這是咱們林家的榮耀。”林芳菲連連點頭,哭道:“是,是,哥是真正的英……英雄男兒!”

林懷璧嘆一口氣,“唉,可惜哥不能……不能送你上花轎了,我的妹妹這麼漂亮,做新娘子那天,一定更……更好看……”說著微微歪頭,向龍行雲和浪隨心的打鬥處瞥了一眼,“那小子負了你,哥最擔心……你……你可怎麼辦啊?哥求你一件事,你千萬……千萬答允。”林芳菲用力點頭道:“嗯,哥你說,無論何事,我都答允你。”林懷璧道:“這事不難,你答允大哥,一……一定不要再作賤自己,好……好好活著。”林芳菲哭道:“哥你放心,小妹答允你,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會好好活下去。”林懷璧欣慰一笑,嘆道:“轉告爹孃,孩兒不能在他們身旁盡……盡孝啦!”林芳菲“嗚”的一聲,將自己的臉貼著他的臉,道:“這不……不怪哥,爹和娘都會為有這樣的兒子感到驕……驕傲的。”李煜聽他聲音愈來愈弱,料知命在旦夕,不禁又是悲傷,又是慚愧。

林懷璧歇一口氣,道:“皇……皇上……”李煜急忙俯下身子,耳朵貼在他唇前,道:“林愛卿請講。”林懷璧道:“家父雖算不得光明……磊落,但對皇上忠心耿耿,天地……可鑒,王禦史說家父叛……叛國通敵,純屬誣……誣陷……”不等他說完,李煜連連點頭,道:“我知道,我知道,林家有你這樣的忠良之將,又豈會叛國通敵?我此次回京,第一件事便要為林將軍申冤昭雪。”林懷璧雙眼早已神光渙散,這時卻現出喜色,道:“謝……謝皇上……隆恩!”說著話腦袋一垂,慢慢閉上了眼睛。

林芳菲慘叫道:“哥……”眼前一黑,昏死過去。郭縱急忙扶住她,手掐人中,將她救醒。林芳菲抱著哥哥的遺體,淚水不停滑落,當此情景,眾人無不潸然淚下,一道道目光有如冷箭一般,投向纏鬥中的龍行雲。

龍行雲將浪隨心困到這時,仍佔不到任何便宜,心下暗忖:“我用‘真龍活現’,也只能跟他打個平手,‘煙花祭’果然非同小可!事到如今,只好暫且逃走了。”這項絕技雖能讓他功力驟增,卻難以持久,隨著功力的消耗,氣流勢必逐漸減弱,如果這麼無休止的僵持下去,他功力再深,也終有衰竭之時,便不被浪隨心所殺,也難逃功力耗盡之禍。

正當他要收功之際,陡見浪隨心直沖半空,突了出來,與最初相比,他的旋轉氣流已減弱許多,自然無法再困住浪隨心。那氣流被浪隨心一沖,登時反撲向龍行雲,便等如是他自己在打自己一般。龍行雲面色陡變,急忙聚氣招架,浪隨心趁機穩穩落地,右掌在空中劃個半圓,沉於胸前,斜拍過去,口中同時說道:“我以我血祭蒼生!”

龍行雲剛剛接住反撲的旋轉氣流,如何還能接住他這一掌?心猛地一沉,暗道:“我命休矣!”卻見一條人影橫飛而至,擋在他身前,正是“鬼鼓”朱還。三君子中,對龍行雲最為死心塌地的便是他,柳狂書和孟銷魂有時還要對龍行雲的卑劣行徑心存不滿,多次相助浪隨心,唯有他,從不問是非對錯,一門心思愚忠他的公子。隨著一聲巨響,朱還整個身體四分五裂,頭顱沖上半空,四肢更不知飛往了何處,只剩下軀幹撞到龍行雲懷裡,餘勢不減,又將龍行雲撞得倒飛兩丈多遠。

眾人心下大快,齊聲高呼:“殺了這畜牲,為林將軍報仇!”浪隨心當然不會放過他,但龍行雲藉著跟他距離倏忽拉開的機會,將朱還殘缺的肢體向浪隨心一擲,轉身疾掠。浪隨心緊追不捨,大叫道:“龍行雲,你不是號稱‘天下無敵’嗎?怎能夾著尾巴逃了,羞也不羞?”柳狂書和孟銷魂本欲阻攔浪隨心,讓龍行雲走脫,但是一想朱還跟隨龍行雲十餘年,忠心不二,最終替龍行雲擋那一掌而粉身碎骨,龍行雲卻絲毫不顯得悲傷,反而將那截軀幹丟向浪隨心,轉身便逃,這讓二人大為心涼。稍加遲疑,龍行雲和浪隨心一個起落,都已到了樓前。

那是群姬居住的樓宇,已被大火燒得面目全非,群姬都已逃了出來,與官軍一番交戰,或死或傷,所剩無幾。卻在這時,只見樓門處伸出一隻手,緩慢的向外爬著,卻好像已經力盡,爬不過那高高的門檻。龍行雲雙足甫一沾地,俯身抓住那隻手,將她拉了出來。

眾人正驚詫於龍行雲逃命之際,怎還大發善心,出手救人?莫非這女子是他的相好?卻見龍行雲手掌按住那女子頭頂“百會”xue,厲喝道:“浪隨心,你看清楚,這可是你的女人,若再追趕,我便殺了她。”

浪隨心一怔,定住身形,向那女子看去,但見她形銷骨立,面板塌陷,被龍行雲提在半空,整個身體都軟綿綿的垂著,正用一雙黯淡無光的眼睛,哀哀的望著浪隨心。

林芳菲心下冷笑:“你幹的好事!碧海重樓的女人,大概都是為你和李煜準備的。”轉念一想,浪隨心不問美醜,一概笑納,和禽獸又有什麼分別?實在可笑,自己竟把一個禽獸愛得死去活來,還要為他獨守終身!

浪隨心怒道:“你胡說什麼,我只有芳菲這一個……”忽想林芳菲正是因為此事與他反目,如何還敢再提?遂把“女人”二字嚥了回去,道,“她是你的姬妾,你要殺便殺,與我何幹?”龍行雲哈哈笑道:“你還真是個忘恩負義的家夥,被我關在山洞的那段日子,每天都是誰給你送水送飯?”浪隨心大吃一驚,又仔細瞧向那女子的臉,終於認了出來,沖口叫道:“笑笑,你……你這是怎麼了?”笑笑有氣無力的道:“別……別管我,殺了這畜牲。”

浪隨心忖道:“笑笑於我有恩,即便不是我的女人,我也不能眼睜睜看她死在龍行雲手裡。”一時束手無策,僵在原地。突然一條嬌小的身影與他擦肩而過,卻是林芳菲急於為哥哥報仇,恐龍行雲逃走,又見浪隨心顧忌笑笑的死活,不肯出手,心下惱怒異常,於是自己沖了過去。

浪隨心一把拉住她,道:“你不是他的對手!”林芳菲甩動手臂,怎奈沒有浪隨心力大,難以掙脫,回頭瞪著他道:“放開我!你是擔心我?還是擔心你的女人?”她認出笑笑之後,心下愈怒。女孩子大抵如此,喜歡的男人在外面有了女人,固然難以接受,但最難接受的是,這個女人還是自己認得的。當初笑笑也是個美姝佳麗,只不過現在彷彿大病一場,脫了相而已,林芳菲一想到那種香豔的場景,便幾欲作嘔。

浪隨心大聲道:“你別不講道理,她於我有恩,你於我有情,我自然兩個都擔心。”在林芳菲的記憶中,浪隨心還從未這般聲色俱厲的對待過自己,霎時間腦袋嗡嗡作響,傷心欲絕。郭縱看出了端倪,忙道:“林小姐,千萬不要刺激他!”

林芳菲哪裡聽得進去,冷冷的道:“你要麼殺了龍行雲,替我哥報仇,要麼放手,讓我自己來,生死不勞你掛心。”浪隨心看了看她,再看一眼笑笑和龍行雲,心中一片冰冷,哀求般道:“芳菲,不要逼我。”林芳菲蛾眉一挑,“逼你又怎樣?你如今有本事了,索性連我也殺了吧。”浪隨心嚇了一跳,連連搖頭道:“不,不,我不能……”但覺愁苦萬分,腦袋裡便似有一隻手在不斷攪動,又痛又脹。突然他跪了下去,雙手抱頭,喉嚨裡發出“啊啊”的吶喊聲,便好像在跟什麼交戰一般,聽起來充滿了痛苦及憤恨。

在場之人無不感到毛骨悚然,郭縱道:“糟了,莫不是要徹底發作?”眾人待要扶他,卻被他雙拳亂揮亂打,無法接近。林芳菲心下雖驚,卻因為哥哥的死,加之對浪隨心的絕望,這時也執拗起來,冷笑道:“有本事去殺龍行雲呀,打自己人算什麼英雄好漢?”轉眼一看,才知龍行雲早已趁亂逃走,不知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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