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未必，其實中國風的禮品在巴黎還是很暢銷的”，瑞貝卡擺弄著手上的一個玩偶，從包裡掏出紙和筆，唰唰寫了幾行字，道：“這幾個地址，華人比較少，多半都是些歐美人聚聚。如果到這幾個地方買的話，效益可能會好一點。”
慕凡凡接過來一看，簡直對瑞貝卡佩服得五體投地：“你怎麼知道得這麼多？”
印象裡，瑞貝卡的職業是卡尼爾夫人的貼身助理，所以，慕凡凡就理所應當的以為她像個貼身大丫鬟一樣，只知道卡尼爾夫人的習慣喜好。現在看來，她低估了瑞貝卡，簡直慚愧。
瑞貝卡很謙虛：“在巴黎待久了，有些東西自然就知道了”，她看了看錶，起身道：“我還有點事，先走一步，拜拜。”
“拜拜。”
有了瑞貝卡的指點，慕凡凡很快就到批發市場上進貨。
這種小生意，一直都是巴黎本地人在做，所以慕凡凡這個華人女子，在一眾法國人中，就顯得格外突出，就連批發市場的一些小老闆都對她熟悉起來，偶爾還能跟她開上幾句玩笑。
他們不知道慕凡凡的名字，但是她經常來，而且是唯一一個東方女性，所以就給她取了個比較籠統的名字：東方姑娘。
這名字聽起來頗具幾分武俠氣息，老是讓慕凡凡想起《笑傲江湖》裡的東方不敗。
“東方姑娘，又來買中國風的玩偶了。”
慕凡凡微笑，熟稔地跟著這些人打招呼，付錢，然後拖著兩箱子的玩偶從批發市場上來回穿行。她沒有多少時間來跟這些人調侃，還要趕著去瑞貝卡給她指定的酒店門口去出攤。早一點去，還能佔到一個比較顯眼的位置。
一個當地的白人男子見她拖著兩個大箱子，十分辛苦，便主動過來幫忙，幫她把箱子弄到了一輛麵包車上去。慕凡凡跟他道了謝，然後送了他一對漂亮的中國風新郎新娘的玩偶。
車子開走了，一位華人男子才從人群後頭走出來，給剛剛幫過她的白人男子一疊鈔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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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市，慕宅。
陸紹白坐在書房裡，一張一張翻著下屬新傳過來的慕凡凡在法國的照片。
其實分開也沒有多久，她看起來卻變了很多，讓陸紹白覺得有些陌生。但即便陌生，他也知道那就是她，所以在看到她的時候，他會情不自禁地微笑：“瘦了，氣色還好……”
她在一條熱鬧的商業街上擺攤，身邊還有一個身穿漢服的華人女子在吹笛賣藝，旁邊圍了很多人。慕凡凡像一個普通的小商販一樣，腰上繫著一個挎包，裡面的鈔票塞得鼓鼓的。
他輕輕摸著照片上，被一堆漢服玩偶簇擁的她，抬起頭問：“跟著她的時候，沒有被她發現吧？”
阿華搖了搖頭：“咱們的人都非常小心，太……慕小姐一直沒有疑心。”
陸紹白又低下頭來，小女人現在光顧著賺錢了，連被人跟蹤都沒有察覺，這對她而言，是好事，意味著她很快忘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