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人的不是好東西,買人的也不是好東西。
慕凡凡死死咬著那隻手,像是野獸咬著自己的獵物,直咬得自己牙齒發酸,口腔裡也溢滿了血腥味。
那人最開始忍著,最後卻用力掐住她的脖子,將她狠狠按在床上。慕凡凡手腳都被捆著,只剩下一張嘴還能動,只要一逮住機會,她就會狠狠地咬他。
然後,慕凡凡的嘴唇被人狠狠吻住,吻得她呼吸困難。
那人一邊在她的口中攻城略地,一邊將她身穿的裙子用力一撕。兩人肌膚相貼,一個炙熱如火,一個清冷如冰,更引得那人如痴如狂。
慕凡凡難受極了,嘴唇卻被他狠狠吻著,想哭都哭不出來,只剩下不停地流眼淚,喉嚨像什麼東西給堵住了似的,難受極了。
那人卻忽然停了下來,摸了摸她微微發涼的臉頰,然後扯下了蒙在她眼睛上的布條。
慕凡凡本能地閉上眼睛,然後挺身朝著那人狠狠咬上去,像是一頭被激怒的小獅子,咬得又重又狠。
然而咬到一半,慕凡凡忽然鬆了口,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他也正在看著她:“慕凡凡,你咬夠了沒有?”
“陸紹白!”
慕凡凡咬牙切齒,仰起頭就要再咬上去。陸紹白躲了過去,讓後將她翻了個身,使她半邊臉都埋進枕頭裡,輕輕吻了一下她的耳垂:“你這麼能幹,讓我在陳建業那裡賺到那麼多錢,我怎麼捨得把你賣給別人?還是我自己留著用吧。”
“我以前曾經說要把你關在家裡,可是最後我還是允許你自由活動;我曾經說不給你外婆交醫藥費,可是一直到現在,你外婆在醫院的所有開銷都是我在支付;我把你輸給那個東南亞商人,其實,我們倆是多年的合作夥伴,我的女人,他不敢動一下。”
陸紹白輕輕撫著她的裸背,和被反綁在身後的雙手,像是嘆了口氣:“可是你,表面上對我千依百順,背地裡,卻狠狠捅了我一刀。如果不是早有察覺,現在我就一無所有了。”
慕凡凡羞憤難當,又覺得心酸至極,哽咽道:“如果不是你執意要將慕氏更名,我才不會跟著外人一起對付你。”
“我沒有想過要將慕氏改名”,陸紹白頓了頓,緩緩說道:“其實這個訊息,是陳建業放出來的。還有那個高廣義,其實他是陳建業的人,所以他才毫無忌諱的在你跟前說起慕氏改名的事。陳建業對慕氏垂涎已久,所以利用了你……”
所以,他也對慕氏改名之事含糊其辭,眼看著她和陳建業聯手,迷惑陳建業,然後給他最致命的一擊。
華哥說的沒錯,他是釣魚執法,但是,慕凡凡還是上鈎了。
“我之前問過你,也求過你的,是你自己沒有告訴我。”
“所以你就跟陳建業聯手了”,陸紹白坐起身來,點上一支煙,慢慢吸著:“你從未信任過我,在你心裡頭,就只有慕氏,對不對?”
慕凡凡偏過頭,不置可否。
她又一次輸給了陸紹白,輸了的人,說什麼都是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