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一聽,主子要扇某人的臉了,頓時眼睛一亮,就要往樓上奔去。別人不知道,他可是很清楚主子的琴技了得,畢竟,微微閒來無事,也會在這兒彈上那麼一曲。為此,自家茶館還被吸引了一批人,前來蹲守,就為了“抓住”這個琴技了得的人。
“砰砰砰”掌櫃的上了樓。
不多時,就抱著琴跑了下來,親力親為的給主子佈置的好一些。
看著桌上的茶被端下去,換上琴。劉微微還安撫吳淑珍一眼,示意自己很快的。
一下子,就被逗得沒脾氣了,吳淑珍也不管別人怎麼想了,走到一邊的豪華坐席,捧著微微給她特意點的白開水,靜靜的等著欣賞微微的佳音。
果不其然,劉微微看向那個似乎是評審的婦人,“我先來吧!”話音剛落,一連串舒緩的音符從她手下的琴中傳出來。
“登登,登登,登登登……登登登,登登,登登……”
曲調悠揚而又動聽,令吳淑珍都陶醉了。輕輕的合上雙眼,沉醉其中。
座下的人,眼裡有詫異,有驚喜,有喜歡,也有不貧,怨恨……
美好的事物總是短暫的,不多時,劉微微的手撫平跳動的琴絃,不等眾人開始回味,便施施然站起身,“把琴收好,義母,咱們該走了。”
吳淑珍好笑的睜開雙眼,笑罵,“你這臭丫頭,就不能等我回味回味!”
劉微微頓時翻了個白眼,她可不是第一次彈琴,在府裡每日晚飯一過,便是她的練琴時間,尤記得吳淑珍還曾跟江博廷說悄悄話,說幸好她在耳朵裡塞了棉花,要不然真的是聽不下去。
挽著吳淑珍的胳膊,便要離開店鋪了,走到門口,突然想起了什麼,“掌櫃的,我的詩跟畫你看著處理就行。”
掌櫃的知道了,是要他將畫拿回來,興奮地直點頭,眼珠子一轉,打著鬼主意,“小姐,可以掛在大廳裡面嗎?”
劉微微有些詫異,看一圈掛了不少好詩,好畫的大廳,再一想江博廷書房裡掛滿了他跟江榮軒的書畫,便知道掌櫃的是何等心情了,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你不嫌棄的話,當然可以。”
她可是記得她從來不管店鋪裡的盈利的,少了她就扣掌櫃的月例就好了。
若是知道微微的心裡話,掌櫃的會不會哭死。
不過此刻,他還不知,興高采烈的就衝上去,將小姐的詩畫都拿回來,小心翼翼的拿走,準備裱起來,掛在大廳裡最顯眼的地方。
劉微微挽著吳淑珍已經走遠了,她們走後,大廳裡面就如同炸開了鍋似的,都在討論微微。
不管他們怎麼議論,都改不了微微要在烏鎮揚名了。
為了顯示比賽的公正外加不得罪江家,評審的夫人們一致決定微微奪得了首名。
雖然有一大堆說酸水,嫉妒劉微微,說這個結果都是假的,都是為了討好江家的,但蓋不住,掌櫃的就是敬愛自家主子,不論大人物小人物來,都不肯將詩畫交出來。
就在人家心裡猶如貓抓了似的,銘品閣猶如舉行儀式一般,正正經經的將裝裱好了詩畫,高高的掛在大廳最顯眼處。
看著高掛起來的詩畫,不由得驚歎,再看一眼右下角特殊的落章,確保是江家作品習慣用的格式,頓時銘品閣裡炸開了鍋,大夥紛紛驚訝劉微微的才情。
就這樣,微微的才女的名號從城南傳到了城北。
“要好好學作詩作畫,你看劉小姐的字多好啊!”一個夫人仰慕的指著銘品閣高掛起來的字畫,教導女兒。
那女孩兒敬仰的看著字畫,重重的點頭,示意,自己以後一定會好好學習的,做微微那樣的大家小姐。
甚至還有無數學子仰慕劉微微的才情,為此江家的門檻都要被踏破了,說是不在意劉微微與江榮軒定了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