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一樓的大廳就坐的滿滿的了,一個婦人看了眼吳淑珍。
吳淑珍搖搖頭,她今天是為了帶微微出來玩的,哪能管他們比不比賽。
婦人瞭然的看一眼放下賬本的劉微微,心道果不其然,就是那位小姐了。
不管心中思索著什麼,時辰到了,走上前,笑容滿面的面對大家,“今日又到了我們比拼才情的時辰了,大家可準備好了,接下來,還是老規矩,先是“詩書,再是畫,再是才藝,可有疑問?”
大家都是熟人了,自然沒什麼疑問,不過,小心的看一眼與吳淑珍一起來的少女,不知道她會不會參加,好像見識一下,比比看,到底誰更好,但,吳淑珍不說話,誰也不知道。
婦人也不會多嘴,她可還有事情想找吳淑珍幫忙呢,哪裡會敢得罪她。
就這樣,等大家拿到侍從發下的筆墨紙硯之後,都老老實實的做自己詩書。
景明玉拿到紙,見劉微微還是那般猶如什麼都不在意的樣子,無所事事的,頓時覺得氣不打一處來,跳起來,指著微微大喊,“你,對,就是你,你怎麼不拿紙開始寫?”
劉微微挑挑眉,見大家都看向自己,不由得勾唇一笑,冷眼看著景明軒,“你管我如何?”
景明軒打了個寒顫,好吧!他錯了,不該想見識一下,就……故意縱容景明玉。
劉微微在眾人的注視下,自若的再次倒了一杯茶,淺酌一口,享受的眯著眼睛,猶如品嚐到了什麼珍饈玉液一般。
看著微微這樣享受,不止其他人,吳淑珍也羨慕了,眼珠子一轉,開始坑自己的義女了,“微微,你看,大家都想看看你的才情呢!就你那雞爪子撓的字,也沒什麼好藏得,拿出來給大家見識一下子嘛!”
劉微微苦笑,這是要坑自己了?
“就是,你那才情雖然那麼差,但大家又不會嫌棄你,怎麼還怕見人呢!不會是實在是太差,不好意思吧!”又是不知所云的景明玉。
其他人面面相覷,雖有些不服氣劉微微可以跟江榮軒定親的人,但也不會主動冒出頭來,都齊齊低下頭,不說話。
要說劉微微的才情,好不好他們不知,但肯定不會如景明玉說的那般丟人。畢竟江家人也不會讓她那這麼一手走出門,丟他們的臉。但……那般優秀的江榮軒跟她定親了,還真是不甘心呢!
劉微微壓根不管她們是不是打著什麼壞主意,直勾勾的看著義母,勾了勾唇,“義母想看我比試?”
一說起這個,吳淑珍就開始興奮,眼睛亮閃閃的,“我想看你被他們欺負的落花流水。”
“別妄想了!”劉微微翻了個白眼,“去一邊坐著去。”
被驅趕了,也不生氣,吳淑珍對著劉微微擠擠眼,示意自己就是故意的,帶著丫鬟走到一邊掌櫃準備的椅子上坐下。
侍從給劉微微拿來筆墨紙硯,整齊的擺放在桌上。
她時不時的會在二樓包廂裡寫寫畫畫的,故而,銘品閣都知道她的字畫,很不錯的,都很驕傲的看著自己主子。
劉微微拿過毛筆,看向之前那個夫人,問,“隨便寫?”
夫人一愣,連忙解釋,“寫四句時節的詩,現在正是夏日,所以寫夏日的詩,必須是自己所作的。”
劉微微若有所思的點頭,“夏日……”沉吟一小會兒,提筆而下,不多時,紙上就寫著,“夜熱依然午熱同,開門小立月明中。竹深樹密蟲鳴處,時有微風只是風。”
見微微寫好了,吳淑珍也坐不住了,湊上來,品鑑一番,撇撇嘴,“微微,你這寫的那麼差,等會兒小心人家真的將你欺負的落花流水哦!”
看著義母眼中滿滿的笑意,劉微微心累的嘆了口氣,故作神秘的呻吟,“問家中有頑童該如何做啊!”
吳淑珍一愣,自己是被比作頑童了?
“時間到,都交上來吧!”那位婦人見時間到了,連忙走到一邊,等待丫鬟將作的詩句都收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