措不及防被拽著摔到床上的何禾,轉頭瞧著那人坐起來,從床頭櫃上直接端起碗,咕嚕咕嚕十分爽快的喝。
“喂,有點……”燙字還沒說出口,沒能阻止那孤勇的奔赴刑場的戰士,被一口燙麻舌頭的鄧階面色臭得如同臭雞蛋,喝完之後直接將碗丟回床頭櫃,躺會床上,身後拉過一旁的被子蓋在自己的身上。
連臉都被被子蓋住。
將包丟到一旁,何禾爬過去掀開他的被子,露出一張臭得不能再臭的臉,鄧階那眼睛斜她。
嘴角還沾有紅漬。
“生氣了?”何禾好奇的問,聲音軟軟的就像一隻惡作劇的貓。
生氣的鄧階直接伸手將人一把按到懷裡,何禾的臉撞他少年的胸膛上,感受著他胸腔的振動,“何禾,你不能仗著我寵你就欺負我。”警告的話講得一點氣勢都沒有,何禾有點兒想笑。
悶哼笑出了聲。
還沒笑完就被氣惱的鄧階轉身壓在身下,覆身在何禾身上的鄧階仰著頭盯著她,如同一隻氣急敗壞的惡狗,又如同一隻野心勃勃的孤狼,那目光瞧得人心驚膽跳。
“你,你……”感覺到害怕的何禾錯開眼,結巴的開口。
鄧階已經直接覆身伸手拖著她的後腦勺吻上她的唇,察覺到何禾牙齒緊咬著,唇也不肯張開,發狠的鄧階懲罰的直接咬上她的上唇,叼著她的上唇將她的臉轉過來,四目相對。
“你……”松開口的同時,鄧階毫不猶豫的直接親,慢慢的描摹著何禾的牙。
扣著後腦勺的手不自覺的將她整個人往上壓,兩個人緊緊相連,鼻尖都能碰到鼻尖,呼吸都緊緊的交織在一起。
何禾的呼吸亂了。
鄧階的氣息重了。
一隻手從那衣角鑽進去,碰到少女軟軟猶嫩滑溫熱的肌膚時,鄧階自發的加重了這個吻。
缺氧的何禾整個人都是暈暈乎乎,腦子一片火熱,似乎有什麼在腦海中綻開又似乎腦海中什麼都沒有,就空蕩蕩的。
內衣釦被解開,被刺激到的何禾終於清醒過來,睜開眼看著她。
眼清泠帶著霧氣。
勾人的地方咫尺之間。
腦子清靈,鄧階抽出來手渾身脫力直接將體重壓在她的身上,將頭湊在她的脖子處,伸出舌頭舔了一口,聲音暗啞:“別說話,別動,讓我歇息一會兒。”霸道的直接用手捂住想要開口的何禾的嘴。
何禾睜著眼轉不過頭,只能望著天花板。
平複片刻,發現體溫越發高的鄧階暗罵一聲:“艹”翻身直接從床上爬起來,開啟門走了出去。
門發出吧嗒一聲的響聲。
半晌之後,何禾拿著他丟在一旁的棉襖開啟房門走出去,就瞧見少年坐在沙發上,手中拿著一個打火機開開關關,目光直盯著那時不時冒出來的幽藍色的火苗。
何禾將棉襖遞給他。
“你今年在這裡過年麼?”
接過棉襖的鄧階點點頭,“回去也沒什麼事,無聊。”
“若是我回鄉下的話,你會回去麼?”何禾問。
突聞此等噩耗的鄧階難以置信的瞪著何禾,反問:“你為什麼要去鄉下,不是說要留在這裡過年麼?”
“也沒有要回去過年,就是回去住一陣子,除夕大概會回來。”被他盯著的何禾突然就有點心虛,好像拋棄了人一般,“你現在還能回去麼?”不敢直接盯著他的眼睛,何禾弱弱的問。
“你覺得呢?”鄧階氣悶,“所以說你要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裡?”
現在正是春運,買票特別的不容易,雖然不是自己要求他留下來的,但是他畢竟也是因為自己猜留在這裡,何禾覺得很是愧疚。
盯著自己的腳尖,彳亍半晌後突然抬起頭提議:“要不然你跟我一起去我阿婆家?”
原本以為他會嫌棄不願意去鄉下,畢竟路程遠而且環境不好,誰知道鄧階迅速的回複:“嗯,好。”惹得何禾簡直覺得天在下紅雨,想著要不要解釋一下,鄉下真的條件不好,還沒有空調他可能不會適應,就被站起來的人推著往房內走,“快走,快幫我收拾東西。”
於是就這樣被趕鴨子上架的兩個人打車去了西站,坐上了回清溪的班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