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這件事就這樣定下。
第二天何大紅想要騎車送何禾去車站,被她拒絕了。
外面的雪下得越發的大,南方的雪落在身上就融化了,騎車不好打傘一趟下來衣服肯定會濕掉,再說了路面上還結冰,想著他騎車的那基本上算是橫沖直撞的性子,何禾想著自己還是直接走去西站。
揹著包走在積雪的路上,旁邊人行道有些地方格外的滑,穿著皮鞋的何禾撐著傘滿滿往西站走,路上時不時有車飛過,路上的雪被壓得都變成了黑色的汙水,濺了路旁不少弄得白雪一個個黑灰色的洞看著就覺得特別髒。
盡量一腳一步的踩在沒被踩過的雪面上,這樣才不那麼容易滑倒。
手機鈴聲響起時,何禾正在等紅綠燈,順便將那虐心的小說拿出來回芻一遍,可能是有受虐傾向吧扶額)。
“喂。”
“嫂子,你現在在哪裡?”
又被叫嫂子的何禾皺了皺眉頭,聽出來是柯卓的聲音,回複:“在準備去西站的路上,怎麼了?”
“咦?去西站,你要回鄉下麼?”柯卓的聲音有點驚訝,“你不是說要留在南市過新年麼?”
何禾將凍得發麻的手放在嘴前哈氣,邊過紅綠燈邊說:“是說要留在南市過年,但是我想提前回鄉下住幾天,怎麼有問題麼?”
“臥槽~”何禾聽見他底底的罵了聲,弄得她一頭霧水,“阿階從昨天晚上就聯系不上,你家不是離得近麼,能不能去他租的地方看看?”
何禾有點驚訝,問:“過年他不回家麼?”
“啊,就是這個,”柯卓在電話那頭解釋道,“阿階那小子原本都是回去過年的,他老家不在南市,今年說是年年回去也是一個人待著,就倔著不肯回去,弄得他媽都給我打電話。”
低聲埋怨句,柯卓道:“就是昨天,然後今天打他電話他就不接了,我現在也不再南市,你能去看看麼?”
分叉路口的何禾停下腳,“嗯,我現在就去。”結束通話電話之後她由原本該向左拐去西站改直走去一中,一中的門衛大叔好像也放了假,一中的大門關著留了一扇校門方便裡面住的有些人進出。
何禾從教師公寓的大門旁邊的小門走進去,大叔對於行人不大管,只管來往的車輛,因為他要及時開啟那車杆。
教師公寓的路旁停了不少的小車,有的沒地方直接擱在了被雪掩蓋的草坪上,這一路基本上沒什麼人。
何禾直接爬上鄧階所在的樓層,站在門口敲門。
敲了許久都沒有人來開門,何禾將臉貼在門板上裡面一丁點兒動靜都沒有,以防對面出現什麼奇怪的老師她又不能站在門口喊,只能從口袋裡掏出手機給他發簡訊。
“鄧階,你在家麼?”
“我在你家門口,你在家麼?”
“就是學校旁邊的家門口?”
“在不在?”
連發了幾條簡訊都沒有回複,何禾靠在門板上等了許久還是沒有任何的動靜,最終她又發了一條簡訊:“你是不在麼,不在的話我走了哈,今天我要回鄉下,可能要等要除夕那天才會回來。”
傳送完還是沒有訊息。
何禾再次敲了敲門,還是沒有回信。
靠在牆上給柯卓發了一條簡訊:“我敲門但是沒人應,是不是他不在啊,你還有其他方式聯系他麼?”
“啊,不在啊,那就沒辦法了,你回去吧,我在找找。”
收到回信的何禾將包背在背上,何禾再次敲了兩下門然後轉身向下走,也不知道他去哪兒了?
走下兩階樓梯,門口傳來了開門鎖的聲音,“吧嗒”一聲,何禾下意識的往後望過去,就瞧見面色發沉裹著一件大棉襖的鄧階出現在門口,一件黑色的長至膝蓋的棉襖裹在身上,頭發亂糟糟的,黑眼圈都快要可以媲美大熊貓。
“你這是怎麼了?”何禾驚訝的問。
靠在門上的等鄧階一聲不吭,面色陰沉得嚇人,兩個人誰也不說話就這樣互相盯著對方,最終鄧階抿著唇不開心的直接走過來將人連拉帶拽的拽進房內,房門被反手“吧嗒”一聲鎖上,瞧出他心情不好的何禾穩住腳步,被他直接拉到房內,一下子推到在床上他整個人壓了過來。
鄧階覆在何禾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