詢問著不能坐的人毫不猶豫的坐在了身邊, 何禾向旁邊挪了一點和何璐擠得更近。
寫不下去試卷現在又確實是無聊至極,何禾拿著語文閱讀照著答案抄寫解答, 語文的解答寫多了總是能夠找到一些訣竅。半響後旁邊人玩遊戲的聲音讓她放下了手中的書, 望過去。
炸裂的頁面何禾看不懂,只是坐在鄧階旁邊的柯卓顯然是十分的沉迷。
將練習冊往旁邊一擱, 何禾拿起何璐借來的小言情書看,《紫色》裡的故事太悲哀, 不適合走不出來的人, 何禾喜歡《粉言情》等小說裡帶著淡淡的悲傷卻又不至於讓人悲痛欲絕的小故事。
小小的揪心剛剛好。
突然一件衣服蓋上了腦袋擋住了視線,何禾擼下蓋在頭上的校服外套轉頭看著旁邊的人。帶著一副白色耳機的人懶懶的站起身, 居高臨下的說:“我要去檢錄了, 給我看著。”也不管何禾有沒有答應, 將手機往褲兜裡一塞大搖大擺的向下走去。
何禾:……
將手中的衣服疊好擱在一旁的練習冊上面。
坐在一旁的何璐突然湊過來小聲的說, “他是不是喜歡你?”
手一頓,何禾沒有回答。
目光望著那悠閑地走下看臺的男生背影上,何璐拿起旁邊的水喝了一口, “何禾,他應該交往過很多女朋友吧,而且交往的時間都不長,喜歡一個人總是會變得很辛苦。”最後一句話變得莫名的傷感, 何禾將放在一旁的溜溜梅塞進她的手心裡。
感情的事誰也說不清楚, 明明知道喜歡會讓自己變得辛苦,可是誰能時刻清醒的讓自己不喜歡任何一個人。
石頭都會認為那是天方夜譚,何況是身為靈長類動物的人類。
低下頭看著手中的書, 大多數都是喜歡而不自知,只有到失去之後方才後悔的愛情故事讓人揪心,相對於現代故事何禾更偏愛與古代小說,因為現代小說的代入感太強。
“包租婆,接力賽在下午吧!”前排的課程突然轉過頭來問。
何禾點點頭。
眼光一掃突然瞧見從門口準備出去的林超,一副沒睡醒的模樣真的十分讓人想直接給他澆一盆冷水清醒清醒,想著班主任讓自己關注一下幾個總是不守紀律的人,何禾放下書對著何璐留下一句,“我出去一下。”追了出去。
體育場外面的來球場上彙聚著檢錄的人,人手一號碼牌,有的人已經將號碼牌去扣針掛在了身後,巡視一番並沒有瞧見熟悉的身影,何禾沿著左手邊的小路走上去。
找找,能找到就提醒一句,不能找到——那就沒辦法了。
走過紫藤蘿樹來到網球場的階梯旁,目光所及之處還是沒有人,正在準備回到那個熱鬧而喧囂的體育場事,一轉身剛好看見了不遠處的兩個人。
女生一副小太妹的模樣站在林超的身邊,清瘦的男生背微微佝僂著靠在往球場外搭建的乒乓球桌上。
心下驚訝,何禾沒想到在這裡還能見到梁詩,梁詩是何禾平淡的初中生活中為數不多的新聞中心人物。初一的時候她僅知道縣城轉來一個漂亮的女孩子,初二的時候就聽聞了她家庭不好卻偏偏混社會,和那些混混般的男生小太妹稱兄道弟。
鄉下的初中什麼事都能發生,畢竟有小部分的人止步於小學,大多數的人止步於中考。
打架、抽煙、喝酒……睡覺開房……時不時的就有人說起這些刺激人的八卦。
初三的時候她聽說梁詩早上被教務處主任抓到在男生宿舍,當然其中發生了什麼事不言而喻,從那自後她聽說她轉學了,生活又重新恢複了三點一線的平靜,同學間的談資也沒有了。
望著兩個人,似乎在說著什麼,何禾與梁詩不熟或許說她根本不認識她,沒有任何需要同學情敘舊的地方,思索再三她覺得只要林超不是翻牆出去上網,就行了。
轉身離開。
被人堵在了體育場的門口。
仰頭看著堵著自己路,手裡拿著號碼牌的男生,何禾不是很明白他要做什麼,幾個意思?
面色不善的盯著人,“你出來做什麼?”鄧階問。
“沒什麼事。”何禾回答完低下頭準備繞過他直接回去。
手臂卻一下子被人抓住,鄧階十分霸道的將人往自己這邊一帶,何禾的眼尾瞧見回來的林超淡漠的從自己身邊走過,“既然你沒什麼事,去給我送水吧。”說著將何禾沒有注意到的一瓶礦泉水往她手裡一塞。
將人直接帶去了跳高的場地。
站在密密麻麻的人群裡,抱著手中的礦泉水瞧著準備上場的人,何禾很想一走了之,但是想著還是不要惹事得好她還是乖乖的站在人群裡忍受著太陽的曬。
跳高的現在是男子組的專案,來了許許多多的人圍觀,其中女生居多,畢竟能參加跳高瞪得男生不會太胖身高也不會太矮,集合了這兩項離帥哥的距離就不遠了,是一個能夠狠狠的欣賞男性魅力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