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門, 鄧階站在門外比他面前的班主任高辦那個頭,叫何禾出來的柯卓乖乖的站在一旁, 低頭沉思。
“你明天監督一下他們。”
班主任是這樣說的, 瞧著兩個比自己高出不少的人,何禾有點為難。
“老師, 他們明天有專案。”何禾其實是想表達有專案不用擔心他們這麼不著調的,只不過班主任明顯理解不同。
“那就更加要看好了, 免得到時候溜了又找不到人。”
何禾:“……”
領著兩個人回到班上, 坐下剛想對他說明天別逃了,接過轉頭就瞧見他嘴角的傷口, 目光從鄧階身上掃過, 手背上也貼有創口貼, 轉開眼何禾頓時不知道自己改說什麼了。
她有點怕會打架的人。
只是有些事還是逃不過的, 手中的自動圓珠筆按出來又收回去,一隻手握著消聲,半響後何禾終於下定決心偏過身子, 張嘴:“明天你能不能不要逃出去了,”嚥了口氣,繼續鼓起勇氣講,“打架不好, 上網也不好。”
“噗呲——”鄧階咧著牙朝她笑, 拉近距離盯著何禾問,“你怎麼知道我做什麼去了,關心我?”
一張臉在面前放大, 何禾後仰身子躲開他的靠近,伸出一根手指頭指著自己嘴角的位置說:“你這受傷了青色的,我猜到了。”
鄧階:“……”
無趣的回到座位上,懶懶散散的趴桌上瞧著投影儀底底“嗯”了一聲。
得到回答的何禾心滿意足的繼續看電影,吉普賽女郎漂亮吸引了副主教克洛德的目光,美好與醜陋的對比讓王子公主的童話新增了現實的濃重感,有人卑微有人傲慢。
提前半個小時下課,何禾回到宿舍放下包去水房洗衣服,昨天的衣服換下來還沒來得及洗好。紅色的桶放在角落裡,幾件衣服整整齊齊的擱在桶裡,將桶放在水龍頭下接水,何禾突然發現自己的夏季校服褲被偷了。
一套的校服只剩下上衣和外套,放在最上面的校服褲無影無蹤。
看了一圈四周,將放在水房裡的桶和盆都搜尋了一番,最終確定確實是被偷了沒錯。
端著盆走進來的祁紅看著找東西的何禾,問:“你怎麼了,什麼丟了嗎?”
“校服褲被人拿走了。”何禾回到水龍頭前有點氣憤。
她的校服褲都在褲腳處用彩色線縫了名字,可是一棟樓人這麼多有些人可能一個學期也打不著照面,猶如大海撈針。
“還沒洗的都有人偷?”祁紅有點驚訝,現在的人為了那麼幾十塊錢到底是有多不講究,“也太過分了,你要不要去找阿姨說說。”
搖搖頭,這種事十之八九是沒有後續了的,剛開學有人將幾千的學費擱在宿舍被偷了也沒找回來,何況是一件校服褲呢。
早上八點開始運動會,大家在班裡早讀結束後直接去運動場,團支書在走之前公佈了昨天班級的寫稿件情況沒有不少的熱都沒有完成。“沒完成的從今天開始小組扣分,以後留著搬水啊。”
眾人立馬哀嚎表示抗議,有人大聲叫喊,“包租婆,不缺搬水的吧。”
拿著書的何禾朗聲道:“嗯?其實缺挺多人搬水的,現在要搬去體育場還挺遠的。”
“誒喲誒,我的媽呀,一個個都不給人活命了。”走過來的柯卓裝模作樣的哀嚎一聲,雙手撐著何禾桌子上整個人身子前傾,挑眉問,“包租婆,聽說這兩天都是你點名,收集也是你吧。”
拿著書離開座位,“是我,別叫包租婆好不好。”說完邀著何璐一起離開。
坐在做座位上的鄧階瞧著那走開的身影若有所思。
“嘖嘖嘖,這麼好的機會,早知道昨天就先收買她了。”柯卓一屁股坐在鄧階的座位上感嘆。
沒兩秒直接被鄧階推了下去,“走了,別遲到。”剛開始肯定要點一次名,作為一個經歷過多次運動會,隨時準備開溜的學生來說,對於有些規矩瞭如指掌,只不過是愛遵守時當回事,,不愛事管它啥啥啥。
今天要進行男子女子接力賽,何禾要參加女子兩百米接力,在下午。
兩個人選了一個靠上的座位坐下,下面的柯晟拿著手機在打遊戲,何璐伸腳輕輕踢了踢他的後背,“別玩了,老班過來了。”聞言的柯晟連忙將手機往校服裡塞,裝作若無事的四處瞟一眼,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做賊心虛似的。
班主任站在看臺的最下面望著上面的看臺上眾人,直接將名單交給了坐在前排的團支書點名。
一團陰影壓了過來,身旁坐下兩個吊兒郎當的人,何禾轉頭看著坐在身邊的鄧階還有他身邊的柯卓有點頭疼。
“你怎麼坐在這裡?”
“怎麼,不能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