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習班主任拿著一摞試捲走了進來,看著那一摞試卷眾人直感不妙,不用看這肯定就是放假前月考的試卷,作為高三入學以來的第一次月考班主任很看重其他人也很是看中。
看了下面揣揣不安的同學一眼,班主任猶如神祗一般宣佈:“嗯,根據這次我們班的考試情況,我決定換一下座位。”揚了揚手中已經安排好的座位表,老班藐視了下面炸鍋的眾人一眼,甚是堅定的將它往桌上一拍,“有意見可以提,當然換不換在我。”
眾人無辜的眨眨眼,眼神迷茫:……最後一句話意義何在,虛假的民主形式。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明顯的就是老班也深諳此道。
自從讀書以來一直都坐在前排的何禾天時地利人和的迅速瞧見了放在講臺上的自己的名字,錯愕萬分的在第二排找到了自己的座位,然而順便瞅了一眼同桌名字“鄧階”兩個字赤剌剌的印入眼簾,何禾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這樣一隻孔雀型的人物坐在自己身邊以後的人生都黯淡了。
班主任不知道何時走出了教室,何禾尋出門就瞧見對面的空教室裡一個熟悉的身影以及黑暗中猩紅火點,一中的教學樓極大在之前人口暴增的時候剛好能夠裝上所有學生,在計劃生育人數銳減理所當然的就有空出來的教室,空教室作為放每個班打掃工具和垃圾桶的場所亦是師生偶爾放縱的寬大場所。門口輕輕敲學校剛整修換上的紅色金屬門,班主任手中的火光迅速熄滅,聲音帶著吸煙後的沙啞說:“有什麼事?”
說著他的人已經走到了門口,大腹便便的模樣瞧著就像和善的彌勒佛——好說話。
“老師,這次我座位周圍都是男生,我——”低著頭看著地板,何禾最終抬起頭堅定而小聲說,“我不大習慣,想要換一下座位。”
老師在何禾的眼中不管長得如何溫和都帶有眼中的上位者令人畏懼的氣勢,說完何禾的聲音又有點不堅定了。但是作為一個一向不會主動和男孩子說話的人,周圍都是男孩子這是一個十分嚴峻的局面。
最怕空氣中陷入突然的安靜,何禾越發的緊張了。
半晌之後,聽見老班遲疑的開口:“那你想換到哪裡去?”
沒有提前想好換到哪裡只想換座位的何禾立馬傻眼了,還有這種操作?
“何禾啊,你一向都學習態度認真,帶帶那些學習態度不好的同學可好。”老班深思熟慮之後為難的開口,“你看座位都安排好了,現在突然換座位也換不動。”
被寄予了厚望又善解人意的何禾同學滿懷愁緒的又回到了班上,教室裡現在亂七八糟的都是拉桌子踢凳子的聲音,站在門口彳亍了半響她硬著頭皮走回自己原來的座位,然後發現桌子已經被人拉走了。
拉走了——
肩膀被人輕輕一拍,何禾一回頭就瞧見對自己擠眉弄眼的柯晟:“包租婆,你傻了?桌子我給你拖過去了。”
好吧,有些人不僅人帥心還好。
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小聲讓座位上已經趴下睡覺的人讓自己進去,睡眼朦朧的人揉了一把自個兒的毛茸茸的腦袋慢吞吞站起讓開,小心翼翼的回到自己的座位剛坐穩,那轉身坐下來的鄧階揉了揉眼睛沒睡醒卻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對著何禾笑著打招呼:“新同桌,你好!”
有點可愛還有點嚇人怎麼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