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她從錢包裡摸出一張——姚阿姨非常熟悉的卡,禮貌地遞給了店員
……
許星洲回家的時候,已經挺晚的了。
冬天天黑得早,姚阿姨和許星洲在外面開開心心吃了一頓韓餐,又開車把她送到樓下。許星洲推家門門而入的時候,秦渡正在沙發上坐著,盯著電腦螢幕沉思。
許星洲笑道:“師兄,我回來啦。”
然後許星洲蹬掉鞋子,她腳也凍得冰涼,手也像冰塊兒,她把大衣一甩,忙疊疊跑到沙發上,鑽進了師兄懷裡。
她身上太涼了,秦渡被刺得一個激靈。
外面的確是濕冷——許星洲耳尖發梢都冰涼如雪,像個小冰棒。秦渡摸著都心疼,就把許星洲小爪子拽到自己的肚子上,暖著。
許星洲討好地說:“師兄腹肌真的好摸誒。”
然後還故意摁著,揉了揉。
女孩子十指纖纖,生得像水嫩嫩的小蔥段,這一摸簡直他媽的要了秦師兄的命。秦渡簡直受不了,集中了一下注意力,沙啞地問:“……那個卡你沒用過?”
許星洲確實沒刷過那張卡。
秦渡那張銀行卡在許星洲的包裡打了一個多學期的滾——許星洲連錢包都沒有,錢啊手機啊都是亂放的,那張卡與薄荷糖和中性筆廝混了一個學期,飽受虐待,卡邊都被毛起來了。
許星洲認真地道:“沒有用過。”
“那他媽是我入的股……”秦渡被摸得聲音沙啞:
“你居然連裡頭有多少錢都沒看過?我真的……你……你別摸了。”
許星洲笑著問:“錢很多嗎?”
雖然問歸問,可她似乎根本不在意答案,又甜甜地湊過去親他。
客廳裡昏暗溫暖,秦渡被女孩子親得起了反應,接著就感受到她的手鑽進了自己的內褲,那軟軟的手指涼涼地、帶著外面的寒氣。
秦渡倒抽一口冷氣。
“許星洲——”他聲音都啞了:“你他媽幹什麼呢?”
許星洲感慨道:“真的,我一摸就有反應誒……”
秦渡眼珠都紅了。
許星洲居然還渾然不覺,帶著些探究的、佔有的意味,捏著晃了晃。
“今天我有看到別人說——”她認真地道:“男人一天要起反應十幾二十次,而且對自己喜歡的人,那個的次數就會更多。”
秦渡簡直都要瘋了:“許星洲你……”
女孩子只穿著寬松的針織毛衣,縮在秦渡懷裡,細腰還被他一手扣著,盈盈一握,這姿態簡直不能更勾人。
小混蛋同情道:“好可憐哦,師兄還要考試。”
……
秦渡二十歲的時候,有一天夜裡,他和他那群紈絝朋友在酒吧喝多了,聊起了婚姻和相伴來。
那場合沒有女性朋友參與,只有幾個他們找來的嫩模。而嫩模於他們而言,算不得人。
於是一幫大老爺們口無遮攔,葷段子漫天亂飛——有人說一定要找胸大的,有人說要找把自己當天供著的小媳婦,有人說相伴我不曉得,玩夠了再說,我最近看上了一個主播……
同行的有一個年紀大一些的混血。他說,我想找個看上我的人,而非我的錢的。
大家都笑他媽死,說他看多了偶像劇,瘋球了。
你身份地位擺在那裡,身價就擺在這桌上,與你相伴隨行,如此已經算你的性魅力的一部分,怎麼能剝離開?
是啊,怎麼能剝離開?
可是秦渡與他們對視的時候,都能意識到在座的每個人都希望能有個人愛上‘自己’這個人,而非他們在賬單上的簽名代表的一切。
誰不想被愛呢。
秦渡朦朦朧朧地想起那天晚上的燈紅酒綠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