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星洲:“知道就行了。”
倆人挫敗地坐在一處。
過了會兒,程雁又拍了拍許星洲的肩膀道:“你看,都是好東西,別操心有的沒的。”
“說不定秦師兄就和你走到最後了呢?”程雁笑眯眯地道:“再說,你們還在一起呢,別總想著以後有的沒的。”
許星洲也笑了起來,和程雁一起坐在購物廣場的長凳上。
新開的購物廣場定位明確。
上海這地方寸土寸金,面向的群眾裡面不包括附近高校裡任何一名學生——秦渡那種除外。這購物中心的一樓地方寬闊空間敞亮,一線大牌雲集,面前versace還在裝修,隔壁歐米茄店員比顧客還多,是為真正的奢侈品。
程雁給她打氣:“再說了!就算有那種官二代白富美女配出現!許星洲你就不能有點出息嗎?”
“我真的被你急死了……”程雁伸手戳許星洲腦門:“二十萬是什麼鬼啊,二十萬?你男人就值二十萬?”
一個漂亮大姐姐拎著prada大紙袋經過,她踩著十公分高跟鞋,嘎達嘎達地走得搖曳生輝,許星洲看到漂亮大姐姐的烈焰紅唇,特別想上去搭訕……
好漂亮啊,許星洲羨慕地想,這才是禦姐。
程雁大概只看到了錢,因為她頓時更急了。
程雁:“……”
程雁恨鐵不成鋼:“他媽的至少也得勒索個二百萬吧!”
“你家秦師兄什麼人啊!”程雁不爽道:“你也不看看他家裡幹嘛的?你把他的大腿抱緊點,怎麼不也能勒索個上百幾千萬的?幾千上百萬啊許星洲!一輩子富婆,一輩子都能包養小奶狗!你這個沒出息的,二十萬?在上海連廁所都買不起……”
許星洲慢條斯理道:“雁雁。”
程雁:“?”
許星洲安詳地說:“我不會訛詐人的。”
“二十萬都算勒索,”許星洲祥和地豎起一根手指頭,說:
“秦師兄,真的不值錢。”
…
……
與此同時。
中午午休時間,秦渡趁著空隙出來買些東西。
他單手拿著自己的西裝外套和兩個小紙袋下樓,將剛刷過的黑卡裝回錢包,又將錢包放進了西裝——掏出車鑰匙,準備回實習的公司。
那小紙袋裡裝的是許星洲愛吃的蓮霧,外加給許星洲買的小禮物——應統能考到九十就是她的,考不到就得肉償,秦渡想。
肉償。
許星洲昨晚美味過了頭,秦渡西裝革履,微微扯鬆了一下領帶,沿著自動扶梯走了出去。
他剛走出去兩步,就看見許星洲和程雁坐在長凳上聊天,豎著根手指頭,不知在嘀咕什麼。
“……二十萬……”他聽見許星洲說話,單詞斷斷續續的:“……不值錢……”
真巧,秦渡耳尖一紅。
人生真是,處處是偶遇。
“星洲?”秦渡簡直心都要化了,在許星洲肩上一拍:“幹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