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渡把許星洲腦袋往懷裡一摁,冷漠道:“呵呵。”
…………
……
許星洲睜開眼睛的那一瞬間,看到的第一樣東西,是如同蘋果一般金黃鮮脆的陽光,和靠在她身邊的秦渡。
秦渡一手拿著自己的專業書,坐在燦爛的暖陽中,結實腰身為許星洲擋住大半光線,那明明應該是個色氣十足的場景,適合擁抱適合接吻適合羞羞羞,可是師兄此時,只是一手牽著許星洲細細的手指頭。
許星洲看著秦渡和自己交握的手指:“……”
別說在被子裡偷偷摸摸自己的歐派了——起床的時候秦渡寧可牽手都不抱抱。不對,別說牽手了,這還只是勾著手指頭呢。
這是什麼?這是對許星洲個人魅力的,毫不掩飾的羞辱。
……
秦渡心虛地問:“醒了?”
許星洲難過地說:“……呃?嗯……醒了。”
秦渡:“……”
“醒了就去洗漱,”秦渡甚至還不動聲色地放開了她:“現在人應該還不多,師兄再看會兒書,過會再去。”
許星洲點了點頭,順從地下床去拿自己的口杯,趿上拖鞋走了兩步,卻又覺得十分在意……
她心塞開口:“那個……”
秦渡挑起眉頭,示意她說。
許星洲其實想問是不是我的胸太平了你看不上,還想問是不是你對這方面的事情都不太行,但是她最終覺得第一個問題屬於自取其辱,第二個問題屬於當面找茬,容易被記仇的秦渡記在小本本上慢慢折磨——哪個問題問出來,都送命。
許星洲打死都不想聽‘說實話許星洲抱著你時我覺得我是個基佬’,更不想被秦渡記小本本,立刻理智地閉了嘴。
許星洲顫抖道:“沒、沒事。”
於是秦渡摸了摸自己通紅的耳朵,在金黃的、如同脆蘋果的陽光中,把臉別了過去。
——‘陽光,猶如金黃的蘋果般降臨於世。’
這句話是許星洲小時候從哈利波特裡看來的,她對這句話印象極其深刻。她小時候就是哈利波特的粉絲,至今記得這句話後面跟著的情節:是十九年後的九又四分之三站臺。也就是說,那‘蘋果般的陽光’其實是分界了十八歲的哈利與三十七歲的哈利的一句話,代表著十九年的跨度。
他媽的。
我看著長大的哈利,都孩子一長串了……
……我呢?好不容易有了男朋友,男朋友還有問題……
全副武裝應該會有效果的,許星洲有一絲悲壯地想:大不了自己多拼拼命。
……
…………
秦渡曾經對那個叫雞姐姐的民謠歌手的存在極為憤怒:
許星洲和雞姐姐關繫好得過頭,倆人只要狀態還行就湊在一起嘀嘀咕咕,一開始時甚至令秦渡以為自己被個白毛酒吧駐唱給綠了。
媽的不就是一頭白毛——跟誰他媽沒染過似的,秦渡當時惡狠狠地想。他連白藍漸變都漂過,秦渡吃醋時簡直想把許星洲腦瓜彈嘣,還想把酒吧駐唱趕走。
結果他正準備去把許星洲拽過來,教育一頓男女有別時——
——聽見了許星洲和雞姐姐以姐妹相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