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星洲:“……”
許星洲委屈壞了。
秦渡眯著眼睛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許星洲身上沒個遮掩,難過地在床上蹭了蹭,小聲道:“可是匡妹妹就是很喜歡我,我又沒有刻意勾搭她。”
秦渡:“呵呵。”
許星洲眼淚水兒都要出來了:“……師兄。”
秦渡在許星洲臉上使勁兒發狠一捏,道:”你再勾三搭四試試,一會兒看不住你你就出去浪,再浪把你腿打斷。”
許星洲被捏的超痛,可憐巴巴地問:“找師兄浪也不可以嗎?”
她還眨了眨眼睛。許星洲本就長得極其招人,那行為就是明目張膽的美人計,秦渡十分確定,別說他了,連尋常女孩都不可能扛得住許星洲這色相。
秦渡:“……”
秦師兄眯起眼睛:“一會兒不浪就難受?自己個兒掂量著做人。”
許星洲於是悻悻地抱住了自己的枕頭,滾到一邊去了。
醫院裡陽光溫暖燦爛,爬山虎搖出金黃光影。
於醫生幾乎不給許星洲開安眠藥,許星洲睡也睡不著,幹脆摸了自己的手機去玩。
秦渡看了看許星洲。
許星洲抱著枕頭歪在床上,被他捏過的面頰還紅著,背對著秦渡自己的專業書刷微博摸魚,顯然是不打算學習了。
秦渡漠然道:“你自己待一會兒,師兄去見見於主任。”
許星洲也不記仇,笑眯眯地道:“嗯,我等你呀!師兄要快點回來哦。”
秦渡:“……”
許星洲說那句話時,起身,黑發後現出一截纖細如玉的、如同白鶴的脖頸。
——秦渡覺得小師妹甜的過分,像盛夏潤紅的李子。
他幾乎想讓她再對自己放個電,卻又不想助長許星洲這種蹬鼻子上臉給陽光就燦爛的囂張氣焰,最後便不冷不淡地嗯了一聲,走了
……
…………
“咖啡?”於主任站在窗邊,抖著雀巢咖啡包,問:“還是茶?”
主任辦公室裡滿是金黃柔軟的光。窗外的向日葵向著太陽,陽光將髒兮兮的玻璃映得模糊明亮,桌子是上世紀九十年代的,桌上還有個老保溫杯。
秦渡從牆上掛的三面錦旗上收回了目光。
他隨口道:“咖啡就好。”
於主任莞爾道:“只有速溶。您喝現磨喝習慣了,大概不會太喜歡這個味道。”
於主任說著將咖啡包裝撕開,給秦渡沖了一杯咖啡。
這個年輕人帶著一種頤指氣使的味道,顯然天生就是被眾星捧月地圍著的人。於主任見過被寵愛的孩子,但這年輕人顯然和那些被家人寵愛的孩子不是一個次元的。
——他是被世界所寵愛的那種人。
於主任將那小紙杯遞給他,寒暄道:“今天天氣真好啊,秦先生。”
秦渡接過咖啡,禮貌道:“是,陽光很好,連著晴了很久。”
“沒錯,”於主任祥和地說:“讓人都懷疑是不是上海了……我在上海呆了許多年,五月末也都潮乎乎的,不太好捱。”
他笑了笑,又問:“秦先生,患者狀態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