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問這句話的應該是朕吧？！”
南宮齊的聲音並不比烏洛雅和善。
大殿裡的燭火彷彿感受到了這對帝后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息，一直在不停地搖曳。
烏洛雅知道南宮齊這是要對今晚行刺之事興師問罪了。
月兒還在他手裡，烏洛雅只能保持沉默，以不變應萬變。
見她不敢說話，南宮齊知道自己這一步棋走對了，先把南宮月的生死捏在手心裡，之後要談的事情就容易多了。
“今晚夜戎刺客行刺之事，皇后怎麼看？”
“常虎……”
“此事事關重大，皇后可要想清楚再說！”
南宮齊瞬間便將烏洛雅即將脫口而出的話，逼了回去。
烏洛雅看著南宮齊眼中的威脅之色，不得不硬著頭皮為自己開脫。
“那些人憑什麼就是夜戎的刺客？皇上不要聽信讒言，破壞兩國邦交！”
“皇后說的是，的確是朕糊塗了。那些刺殺朕的刺客還沒說話就都死了，定是有人故意陷害，離間我們兩國的關係。”
南宮齊順著烏洛雅的話和稀泥，就是不希望今晚之事牽扯到常虎，讓夜戎進犯陳國的大軍稱心如意。
烏洛雅明白了南宮齊力保常虎的意圖，只要她不讓人在朝堂上咬住常虎勾結夜戎行刺國主，那麼月兒就能平安無事。
於是她抬頭正視南宮齊，直截了當地說了一句。
“臣妾自會聽從皇上的安排，保證常將軍順利返回虎威營。那月兒的事，可不可以……”
“她是她，你是你，怎可混為一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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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齊的臉上露出一抹冷笑，這個女人仗著夜戎皇族的身份和夜戎鐵騎的威懾，囂張慣了，真以為他這個皇帝是吃素的了。
這笑容，讓烏洛雅有些心慌。
“皇上，月兒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呀！她就是任性殺了個車伕，不至於……”
“閉嘴！我看你是還當自己在夜戎草原上放馬呢！”
南宮齊突然伸手掐住烏洛雅的脖子，一把摁在牆上。
“這麼多年了，朕可以裝傻，當你是個有權有勢的夜戎公主，你不會真認為你死了，夜戎會為你出兵踏平南黎吧？”
“我……咳咳咳……”
烏洛雅的臉憋得通紅，死亡的恐懼籠罩著她，讓她的無法思考別的東西。
很快，南宮齊就把她扔到了地上。
“常將軍明日便會趕回虎威營，解陳國之困，相信皇后知道該如何勸夜戎不要欺人太甚吧？”
“臣妾……臣妾並不能勸說夜戎退兵，此事臣妾真的無能為力！”
意識到這才是南宮齊的真正目的，烏洛雅真的慌了，趕緊跪在南宮齊面前求饒。
這副樣子，讓南宮齊頗為解氣，居然撩起龍袍，蹲在烏洛雅面前，調侃起來。
“朕剛才來時還在想，幾句話能讓皇后老實承認自己是個不得寵的廢物公主呢，沒想到這麼快就撐不下去了……”
“你怎麼會知道？！”
發現自己苦撐了這麼多年的謊言，居然早就被南宮齊知道了，烏洛雅只覺得自己是個笑話。
南宮齊終於達到了他摧毀烏洛雅的第一步，心滿意足地摸了摸他這位在後宮橫行了十八年的皇后，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
“皇后的事，朕什麼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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