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跑不掉了,乖乖跟我回去。”男人一本正經地說道。
濃重的夜色裡,遠處的車燈照亮下頜,露出了他瘮人的微笑,那雙倒映著一點燈光的眸子中滿是雀躍,就像在期待兔子慌不擇路地逃跑,越跑他就越興奮。
雪之下雪乃靠緊小巷的牆壁,死死地盯著對方,汗水不停從額角流下。
她從住宅區跑到天橋,從天橋跑到步行街,再從步行街跑到小巷,男人始終快自己一步。
“姐夫。”雪之下雪乃抿著嘴角柔聲道,她計劃直接找中介租間公寓住,夏天晚上行人很多,只要別去偏僻的地方就不算危險,等明天天亮在去買衣服和日用品,臨走時她帶走了自己的錢包,出國剩下的生活費還很充裕。
前提是她能脫離男人的魔爪。
“沒用,我可是擔了干係的。”夏格果斷地拒絕,大晚上的瞎跑什麼,天亮了再離家出走鬼才懶得搭理,時候也差不多了,他還算比較信任雪之下母親的情緒調節能力。
雪之下雪乃看著逐漸靠近的夏格開口說:“你把我驅趕到這個小巷是為了做那種事嗎,真是無可救藥,我姐姐可算看錯你了。”
她用手攥住衣領,看上去十分害怕。
“還是沒用,你高估我的紳士風度了。”夏格走過去側腰將她夾在胳膊下,站直身子準備離開。
雪之下雪乃童孔緊縮,如果要被這樣一路提回家,她寧可現在就一頭撞暈,總不能不帶她去醫院吧。
“你可以試試。”夏格不屑道,如果能讓這個小傢伙掙脫,他夏某人還混不混了,天照都要大呼自己死的冤枉。
雪之下雪乃勐的一用力結果發現攬住腰部的手臂像鐵鉗一樣。
“你這樣只會更加激發我的逆反心理。”
“幼,還行,知道自己是個什麼德行。”
“你們兩個都站在了母親那邊,沒一個人願意管我。”
“別胡亂汙衊,站與不站我都懶得管你。”
雪之下雪乃四肢懸空,而且跑了半天還沒吃晚飯,肚子現在極其難受。
等到巷子口的時候她終於忍不住了,說道:“你放我下來,我跟你回去。”
夏格聞言將她放下來,如果敢耍花招就直接打暈。
雪之下雪乃落地之後深吸一口氣,然後接過男人遞過來的褂子,低著頭跟在他身後。
街道上比小巷裡聲音嘈雜許多,人聲鼎沸算不上,但至少能感受到煙火氣,霓虹燈閃爍在高處閃爍著,不斷有汽車追上超過再駛向遠方。
走了將近半個小時,兩人才重新回到住宅區,原本體能就很差的雪之下雪乃雙腿甚至酸到快要抬不起來。
“回來又有什麼用,結果不還是一樣。”
夏格轉頭不耐煩地說:“連神明也沒辦法讓所有人都真心喜愛你,還有別老是向我抱怨,我是你姐夫,就算你伸手我也不方便拉你一把。”
“陽乃最喜歡我。”雪之下雪乃說出了媲美定律的真理。
“明天早上帶你出去,你母親那邊交給我。”
……
第二天清晨,夏格開車來接人,雪乃出門的時候震驚地看著一臉慈祥的母親,如果不是她在做夢,那就一定是世界出了問題。
“她怎麼可能答應讓我跟你出去半個月。”雪乃坐進副駕駛問道。
“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夏格毫不掩飾態度的敷衍。
汽車駛向郊外,最終到達了一座私人別墅,惠比壽站在門口恭敬的等待,他是福神,也是財神、商業之神、在海運未興起的時候還是漁民的守護神。
“直升機和裝置已經準備好了。”他看著走下車的兩人說道。
“那就出發。”夏格竭力壓制語氣裡的幸災樂禍。
三人走上直升機,雪乃僵硬地問:“姐夫,你要帶我去哪?”
夏格笑而不語,因為直升機開始起飛,去哪這傢伙都沒有機會下船了
“尊貴的小姐,您有三個小時觀看這份資料。”惠比壽遞過一份手提電腦。
一望無際的大海,海面由於太陽的照耀顯得波光粼粼,偶爾有不知名的魚類激起水花,廣袤又浩遠,這就是天空下的世界。
“把頭揚起來,一會空中雙腿後抬,落地的時候再向前,讓我的腳先著地,明白了嗎。”夏格頂著風大聲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