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理被黃泉之理歪曲,天照再也無法將自己和其他地方的日光置換,作為神話中的三貴子之首,她象徵著太陽。
夏格將暴怒刺入天照的心口,早就得到吸血特性的她在黃泉之理的影響下開始汲取對方的神蘊。
天理和黃泉之理同出一源,就像尹岐那美和天照在本質和地位上相彷,相近的神秘互相吸引,促成了暴怒的再一次飛躍。
血與骨被盡數掠奪,暴怒的刀身中間出現了一條金紅的細線,看起來有些像是血槽,卻帶著一股尊貴和華美。
天照的死成為了壓倒高天原的最後一根稻草,儘管還有七福神之類的神明團體在奮勇抵抗,但敗局已定的情況下只是徒勞無功罷了。
大國主變成的蜘蛛怪物被眾多螞蟻似的妖魔撕咬,學問之神想要召喚雷電清洗戰場卻沒得到回應,因為此地的雷電權柄都已經被接管。
來自黃泉的光柱依舊源源不斷的輸送妖魔,一切彷彿都沒有盡頭。
猶如末日降臨,眾神迎來絕路。
空氣門開啟,惠比壽走出來站到夏格身邊,腹部的白襯衣上還有一個清晰的腳印。
“我從未想過自己也會有兔死狐悲的感覺。”他嘆息道。
“沒被我直接殺死的神明還都有換代的機會,到時候把那些初生的幼年神明聚集起來統一洗……咳咳~教育,完全死亡這一點可以當做讓他們聽話的高壓線。”夏格粗略地指出了未來的管理方向,反正惠比壽會比自己更上心。
“是,偉大的吾主。”
“嗯,你已經初步具有一名管理者的素養了,記得幫我建座大殿,至少要醒目。”
“遵命。”
戰火在高天原上蔓延了數晝夜,等塵埃落定的時候,夜鬥帶著雪音與日和到來,身為重要的門衛,他還是有一些特權的,至少日和可以在現世和高天原之間自由往來。
……
雪之下家玄關。
陽乃從鞋櫃裡找出一雙脫鞋遞給男人,開口道:“我母親說要謝謝你上週早晨幫忙。”
“客氣。”夏格脫下運動鞋換好,他才剛處理完高天原那邊的事情,時差都沒倒過來就接到了電話,本著不吃白不吃的白嫖心理,過來蹭頓晚飯。
雪之下母親難得在週六晚上有空,平常就算是節假日也幾乎忙得見不到人影。
客廳裡,雪之下雪乃穿著白色的絲綢睡裙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因為睡裙很短,而且知道姐夫要來,為了避嫌在底下套了一件黑色連褲襪,她抱著纖細的雙腿眼角泛紅,估計是剛跟母親吵過。
夏格用手肘偷偷隊了一下陽乃,小聲道:“氣氛不對勁,我想改天再來。”
彷彿火藥一樣的味道充斥在室內,他可是雪之下母親心疼的好女婿,對方沒第一時間出來迎接就已經說明了問題。
陽乃給他一個白眼,同樣悄聲道:“我就是自己有點扛不住才提議招呼你來吃飯的,你走了我怎麼辦。”
她母親在家裡一言九鼎,認真說話的時候連她都沒有插嘴的資格。
“叔叔呢。”夏格問道,他有一種不好的猜想。
“加班去了。”陽乃不無怨念的回答。
“什麼時候走的。”
“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