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魯斯特公爵領。
艾斯德斯騎馬走在寬闊的主路上,這條路從原本的子爵領範圍向北延伸出去,附近是兩座騎兵的馬場。
誰也不知道北地大公為何執意要最先修路,但這條路的修建速度難以想象的快,據說大公的近衛軍曾親身上陣,那些力大無窮的無麵人連幹活都是一把好手。
前方是一座巍然的城堡,很明顯後期加固過,門口,往日值守的無麵人不見蹤影,一名男子赫然而立,他穿著深紅色的絲絨外套,帽子上鑲四條貂皮。其冠冕上有一個金環,上飾8枚紅色金葉片。
“公爵大人。”艾斯德斯笑著問好。
夏格臉色如常地走上去幫她牽馬,說道:“時機問題,換作平時中樞不會輕易給出公爵的封號。”
小皇帝如果在年長個十幾歲,就會明白公爵這個層次的貴族已經在某種程度上分割屬於他的權力了,實際上奧內斯特能權傾朝野,也有將皇權拿來私用的因素在。
兩人慢慢走進城堡,艾斯德斯是趁著休假的空隙回家過年的,只要是以年為計時單位的世界,新舊交替之際大多要用節日來紀念,叫不叫春節都是一個意思。
花園裡,瑪茵追著小狐狸亂跑,對於這種記吃不記打的傢伙暴怒也沒什麼辦法,總不能一爪子把她撓死,這傢伙做了一年侍女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如果死了,主人難免也得生氣。
暴怒此時的童色是泛著鮮紅,她在貴族聯軍覆滅的戰場上收穫不小。
“聽說你在朝堂上質疑佈德翫忽職守,要打仗嗎。”艾斯德斯問,如果要在帝國和夏格之間選擇一個,自己肯定是要跟在對方身後的。
“沒有。”夏格搖搖頭,“只是立場問題,確切地說發出質疑的是帝都那邊新投靠的官員,不過大家都知道是我的意思。”
巨頭需要清晰的政治表態,這樣才方便屬下做出敵我判斷,而且有助於吸納新血。
他現在和奧內斯特站在一起,和對方是好是壞無關,作為新興貴族,巴魯斯特發家不久,哪怕成為了公爵,也欠缺相應的影響力,換句話說就是地方還沒習慣接受他的調遣,這時候中樞支援就有必要了。
“我和要塞的總督合不來,他動用關係準備送我去帝都任職。”艾斯德斯忿忿地說。
艾斯德斯對錢不怎麼在意,經常把戰利品賞賜給屬下,而那位總督恨不得想盡辦法撈錢,光軍費如實下撥這一點就足夠兩人互相生厭了。
她麾下計程車兵天天大魚大肉,其他人吞糠咽菜,這相當於把總督的臉皮都拽了下來,以前,底層士兵沒有了解自己應得待遇的渠道。
“好事,地方將軍和中樞將軍含金量不在一個檔次。”夏格平靜地說,對方應該是有告狀的意思,但他之前說過不會再管她的仕途,而且一個視錢如命的邊塞總督可太有用了。
當然,這一切都建立在沒有性命之憂的前提下。
“好吧。”艾斯德斯無奈地回答。
屬下背景太深不好管怎麼辦,那就只能送她高升了。
自從成為公爵之後,帝國的許多訊息對夏格來說都不再是秘密,西南的邊患正在上演,目前已經有一位太守殉職,奧內斯特應該在準備平叛,艾斯德斯這時候去帝都可能正好趕上這次動兵。
原時間線上奧內斯特可能只想培養一個戰力卓越,同時心思不在爭權上的部下,但帝具有配適度的問題,就像魔神顯現惡魔之粹有的人喝下一口就會變成瘋子,有的人反而能完全接受,艾斯德斯得到帝具後戰力極度增強,這才變成和奧內斯特平起平坐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