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現在測試一下光魔蜥對於火焰的害怕程度,其他方面我已經大致瞭解了。”曾帆苦笑,有意對艾可說道:“你找一根最長的火把過來試一試。”
哪知道,不用他們動手,“測試”結果就已經出來了。
他們剛走到洞口邊上,火焰和濃煙密佈的火堆上,突然飛出了一點淤泥,腥臭撲鼻。忍受著煙燻火燎,疑惑地看了過去,火堆對面的情形讓兩人都難以置信地“臥槽”了一句!
只見煙霧的對面,一頭前腳綁著藤蔓的光魔蜥停在了火堆前——毫無疑問這是那頭埋伏在淤泥裡的蜥蜴,它掙斷了藤蔓的束縛,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這畜生轉了個頭,以菊花對著火堆,然後,一下一下地用後腳扒著地上的淤泥!一團團潮濕滑膩的腥臭淤泥不斷地被挖了出來,飛向了火堆!它在滅火!
倆小家夥看得面面相覷,竟也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不過,恐怕此時兩人的心裡想的都差不多吧:不帶這樣玩的,這頭光魔蜥是要成精了啊!
曾帆看著都有點寒毛直豎,這頭蜥蜴實在是聰明得過了頭。他想了想,果斷地搶過艾可手中的長火把,掂了掂,試了試重心,調整了手握的位置,後退一步,然後前沖步扭腰發力投擲,把火把當做標槍扔向了這頭快成精的蜥蜴。
“火標槍”啪地落在了地上。“蜥蜴精”敏捷地沖前了幾步,避開了投擲而來的火把,但卻並沒有離開火把的火焰多遠。很快,淤泥中的火把的火焰就熄滅了。它慢慢爬了回來,轉過身,又不緊不慢地進行著滅火大業。遠處,幾頭同類仍舊在徘徊著。
曾帆輕輕點了點頭:“光魔蜥還是害怕火焰的,但是,它們懂得判斷火焰的傷害範圍,至少這頭成精的是這樣。所以艾可,你的火牆計劃基本上失敗了。”
艾可嘿嘿地笑了兩聲:“我明白的啦,帆哥。這頭光魔蜥居然連怎麼滅火都懂,簡直就是犯規嘛!我們該咋辦啊?”
曾帆看了幾眼周圍,幹笑了幾聲:“目前最為穩妥的就是和它們保持距離,傳送求救訊號了。”
“求救……”艾可沉默了。
曾帆開解道:“艾可,這不是你我的錯,只是我們運氣太背而已,現在這種情況已經完全超過我們的應對能力了。”
艾可不解地看了他一眼:“我當然知道啊,剛才如果是我的話早就成為光魔蜥的食物了。我只是,在想怎麼發訊號而已。”
這小子怎麼變得這麼好說話了?曾帆撓了撓腦袋:“這個好辦,暫時來說用煙是最好的方法。”他指了指巨型暴風藤,“那裡上空沒有遮擋,氣流螺旋向上,可以最大限度地保證煙氣的傳播。不過呢……”他臉色古怪地上下打量著艾可。
“怎,怎麼啦?這個方法不是挺好麼!”艾可心裡直發毛,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煙氣訊號是沒什麼問題,可是你忘了麼,它們沖進來我們躲哪裡?”
艾可眨了眨眼睛,來回打量了幾圈,忽然明白了過來,臉色都變了:“帆、帆哥,你、你難道是想爬、爬上去?”
曾帆笑眯眯地點了點頭。
“可、可是我、我不會爬樹啊!”
“是不會爬樹,還是害怕爬樹,又或者是在樹上感到害怕?”
“……”
曾帆看看就明白了,艾可這是典型的心理症狀:恐高症。是的,恐高症是心理性的病症,至少他是這麼認為的,因為上輩子他先後親“腳”把兩個有這種症狀的新兵踹下了訓練塔和飛機,然後,再怕再踹,最後就好了,其中一人甚至還瘋狂地迷戀上了高空跳傘超低空開傘。所以說,這根本就是跨不跨得過心理關卡的問題。
他拍了拍手:“好了,沒時間了。我們先收拾枯枝樹葉在暴風藤樹幹旁邊做幾個火堆,點火以後我們就爬上去!艾可,別害怕,我會幫你的,在光魔蜥面前你都可以走一個來回,更何況是爬一棵樹呢!”
小家夥猶豫了一會兒,輕輕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