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幸想,她現在是真的要離開了吧。杜幸把睡著的阿寶放在床上躺好。
門被推開,是阿媽,端著一碗飯,看杜幸坐在床頭,把碗放在桌上。
輕聲對杜幸說:“閨女,來吃飯吧,這說不定還是阿媽最後一次給你做飯了,快來成熱吃。”
杜幸走到桌子邊,拿起筷子,阿媽看著杜幸:“這麼俊的閨女,是我們阿守沒有福氣啊,當時還想著阿守有了你,我也就安心了,哎,現在鬧得啊,總歸來說,是你和阿守沒緣分吶。要是你不嫌棄這裡,以後多回來看看,我這裡啊,一直是你的家。”
女人哽咽的說不下去,擦了眼角流出的淚水。停了好一會兒次數哦:“嘿,你看看我,你要回家了,是好事,我應該為你感到開心,好了。你先吃吧。我出去看看阿守,這孩子,還想不開。”
女人估計哭了很久,眼睛很腫。
女人走出房門的那一刻,杜幸脫口而出:“阿媽。”
女人回頭:“閨女,怎麼了?”
杜幸看著這個和自己生活了一年的女人,一夜之間,焦脆了很多,她無話可說,她能說什麼呢?杜幸只是微微抬起嘴角,歉意的笑著,搖了搖頭。
那晚,一直很晚,阿守一直在廚房,期間阿亮來過一次,不知道和阿守說了什麼,呆了半個小時就走了。
阿媽和阿守在廚房裡說這話,只聽到阿媽的哭聲。
杜幸猶豫了很久,才跨出房門。
廚房裡,阿守坐在平時吃飯的桌子邊,上面擺著白酒瓶,阿守支著腿,手裡拿著一個小杯子。裡面還有沒喝完的一口酒。
阿媽站在阿守旁邊,滿臉的淚水,可能是想阻止阿守,可是阿守不聽,阿媽沒有辦法,只有站在這裡,一個勁的流眼淚。
阿媽看到門口有個人影,轉頭看到杜幸,才像看到:“……….倖幸,你你勸勸阿守吧,你看他現在這個樣子。”說著又抽噎起來。
阿守抬眼看到杜幸:“倖幸,來過來喝一口,明天你就要走了,要走了啊。,,,,你還是要走了……….走了。……..”
阿守一直呢喃這句話,把手中最後一口酒一飲而盡,就趴在了桌子上,嘴裡一直說這話。
杜幸有點心酸。知道阿守醉了,她走到阿守旁邊,推推阿守的肩膀,“阿守,醒醒,你起來去屋裡睡啊。”
趴在桌子上的阿守抬起一隻胳膊:“我………我沒醉,我清醒的很。我知道,你要走了,你要走了。”
阿守的臉放在胳膊上,只露出一點高挺的鼻樑。說完最後一句話,眼尾流出了淚水。
杜幸強忍著心中的不適,忍不住摸了摸阿守硬硬的短發。
阿守嘴裡一直低念著:“倖幸,………倖幸……..”
杜幸吸了吸鼻子,對阿媽說:“阿媽,我們一起把阿守搬到屋子裡去吧。”
阿守喝醉之後,又沉又重。杜幸把阿守的一隻胳膊架在自己身上,扶著他進了屋子。
阿守躺在床上,杜幸把阿守的鞋子脫了,給他頭發裡,蓋好被子,阿守臉有點紅,嘴巴裡不知道說這些什麼,杜幸不想聽,也不想知道。
她背對著阿守坐在床邊,腦子裡一片空白。
幾秒,背後有人貼近,抱著她的腰。頭埋在杜幸的,充滿酒氣的氣息留戀在杜幸的脖頸。
杜幸心一縮:“阿守………你…….”
阿守找到杜幸的手,握起來,放在杜幸腹部。
“倖幸,倖幸,你是真的要走了嗎?倖幸,你不要我了嗎?”
杜幸強忍著自己心中要噴發的感情。
阿守的頭一直在杜幸的脖頸磨蹭著。
“倖幸……倖幸,你怎麼這麼狠心,你不要我了是嗎?我一直覺得這是一場夢,現在好了,果然夢醒了啊,你要走了,你要走了。”
杜幸脖頸又水珠留下來,滑進鎖骨,又消失不見。
杜幸忍不住眼淚,她使勁要扯開子腹部的手,阿守不讓,緊緊的抓住杜幸。把杜幸的反抗全部揉進懷裡。
杜幸哭著,喊著讓阿守放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