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守抱著杜幸出了門。
天都雖然已經很晚了,可是月光卻很明亮,根據杜幸住在這裡這麼久的經驗,她甚至可以想象現在的天上肯定有很多星星。
阿守走的又急又快。藉著明亮的月光,從蓋著杜幸頭的衣服下擺看過去,只有阿守急匆匆的腳步。
阿守不知道要抱著杜幸去哪裡,三個人走了很久很久。誰都沒有說話,只有晚上沒有睡覺的蟲子在不停的叫著。氣氛安靜又詭異,杜幸的心不由自主的跳起來。
杜幸感到阿守抱著自己在走上坡路,走了大概又有二十分鐘,拐了一個灣,突然,在杜幸的頭頂傳來了一陣怪異的鳥叫聲,嚇得杜幸一縮。
杜幸記得這種鳥的叫聲,粗糙又悠長,以前阿守告訴過自己,這種鳥只有在死人的時候才會叫,而且是誰家死人,就在誰家門口叫喚,是很不吉利的鳥。
在這樣詭異的也夜晚,杜幸越想越怕,只有緊緊地往杜幸懷裡縮。
阿守感覺到了杜幸的動作,又加快了的步伐。
又走了幾分鐘,估計才到達目的地。阿守不知道停在了哪裡,阿守呼喊著讓人來開門。
杜幸聽到有人應答:“來了。”
然後是門被開啟的聲音。有個男的說:“人帶過來了啊,那快點進來吧,屋子都給你們收拾好了。”
盡管杜幸腦袋被阿守的衣服蓋著,但是杜幸還是明顯感覺到,這裡是自己從來沒有到過的地方,而且這個男的聲音陌生,自己肯定也沒有見過,阿守究竟把她帶到了哪裡。
一陣寒暄之後,杜幸被阿守帶進了一個屋子,放在床上,幾個人就出去了,然後杜幸又聽到了熟悉的關門聲。
他們應該沒有走遠,就在門口說話,阿守沒有吧杜幸腦袋的衣服拿走,杜幸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被放在了哪裡。視線一片黑。周圍籠罩的也只有阿守衣服的味道。
杜幸支稜著耳朵,聽外面那些人的談話。
“阿守啊,這是你打算怎麼辦?難道一直就這樣東躲西藏的?”
杜幸聽到阿守沉默了好久才說:“先躲過這一陣子再說吧,等這段風頭過了我就把她帶回家去,麻煩你了,還要叨擾你們一段時間。”
杜幸明白了,阿守這是使得調虎離山之計啊,他們是要把自己藏起來,等警察找一段時間找不到自己的時候,就會以為這是找錯了地方。他們沒有了嫌疑。等風頭過了,才會把自己帶回去。然後再把自己嚴加看守起來,好一個奸詐的阿守啊。這樣,她真的就再也逃不出去了,怪不得阿守說讓自己打消了離開的念頭,就算是自己報了警也離不開,原來他們打得是這個念頭啊。杜幸真的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阿守這個壞人,這真的是要絕了自己逃跑的念頭啊,他怎麼可以再這樣。
“嘿,你看你,我們誰跟誰啊,你還跟我客氣,你別想太多,就當我家是你家一樣,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我又不會說什麼。走,要不要喝口小酒去。”
阿守:“不了,這節骨眼上,我不想出什麼岔子。”
“來。抽根煙總可以了吧,你看看你,娶個媳婦鬧得跟打遊擊戰似的,你說,你當時要是娶了秀麗多好,哪裡會有這麼多糟心事。”
聽到這裡,杜幸心裡一陣酸澀,“要是阿守真的娶了秀麗,就真的不會有這些事情了。一想到阿守如果真的要是娶了別的女人,杜幸心裡澀澀的。”
但是他還是想聽聽阿守的回答。杜幸靜下呼吸聽著。
阿守沒有回答,不知道他做了什麼,只聽到那個男的說:“好好好,我不說,我不說,真的不知道那個城裡女人有什麼好的,看你被這個女人給迷得神魂顛倒了啊。來。抽根煙總選哪個了吧。”
阿守平時都是不佔煙酒的,杜幸不知道那根眼阿守到底吸了還是沒有吸。
只聽到打火機擦火的聲音。不久,就沒有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