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一直沒有人進來,靜悄悄的,阿守也不知道去了哪裡,杜幸不知道他把阿寶帶到哪裡去了,阿寶是他們的孩子,他應該不會對阿寶做出什麼驚世駭俗的事,可是又想到阿守臨走前的那句:“你既然不要我和阿寶,那我就把阿寶帶走了。”
杜幸不懂阿守的那句把阿寶帶走到底是什麼意思,她一個人待在昏暗的房間裡,腦子裡亂混混的胡思亂想,一會著急阿寶,一會擔心自己出不去。
一直到窗簾上沒有了外面的亮光,杜幸才知道,原來天已經黑下來了,阿守一直沒有進來。杜幸害怕了,整整一天,她都沒有見到阿寶,平時這個時候,阿寶都吃過好此次奶了,阿守該不會真的不管寶寶了吧。
杜幸著急了,她想要坐起來,可是雙手雙腳被束縛,她根本就使不上力氣。
杜幸沒有辦法,只好大聲喊:“有人嗎?阿守,阿守,你在哪裡?家裡還有人嘛?”
杜幸又喊又哭了一天,嗓子早就啞的不成樣子了,這會兒這樣喊,不要說其他屋子有人聽到,就算阿守在自己屋子外面也不會聽見的。
杜幸想起阿守走的時候的模樣,又忍不住開始流淚,她恨死這樣的自己了,什麼都幹不好,只會自己跟自己稚氣,遇到事情只會哭,她氣惱的等了等腿。
沒有多久,她聽到門口的狗叫,然後是開門的聲音,杜幸心裡一喜,渾身的肌肉都緊繃起來。
有人在說話,聲音不是太明顯,杜幸安靜下來,仔細的聽著,是阿媽。她這才慢慢癱軟下來。
阿媽不知道在跟阿守說什麼,兩個人嘀嘀咕咕好一會兒才沒了響動。
門被人推開,外面早已經黑了。阿守隨手開啟屋子裡的燈。刺眼的燈光突然打下來,杜幸微微閉了閉眼睛,就這樣淚眼朦朧的看著阿守,一臉的委屈。
杜幸撇撇嘴:“阿守。”
阿守胸膛狠狠起伏幾下,控制住自己情感,他告誡自己不能對杜幸心軟,這個女人,從頭到尾都在騙他,走到床邊,低頭看著杜幸,杜幸還是自己走時的模樣,一動也沒有動過。
杜幸壓著嗓子問:“你把阿寶呢?”
阿守扭過頭,不回答杜幸的話。
這樣莫過於杜幸的猜想被證實,她眼淚流的更兇了。
“阿寶是你的孩子,你怎麼可以這麼對她,你到底把她怎麼了?”
回答他的只有阿守的沉默。
杜幸著急了,大聲喊著:“你怎麼這麼狠心,阿守,你怎麼這麼狠心呢?”
阿守一把掀開杜幸身上的被子,拉著杜幸的胳膊,把她拖了起來,讓她靠在自己身上。
這時候,阿媽端著個冒著熱氣的碗進來。杜幸看見阿媽,著急的想打探寶寶的情況。她使力想坐起來,阿守一把又把杜幸扯回他的懷裡。
杜幸沒有辦法,只能就這這個姿勢問阿媽:“阿媽,阿寶呢?寶寶去哪裡了?”
阿媽看杜幸一身狼狽,看著可憐巴巴的,張了張嘴,又看看阿守,欲言又止。
杜幸明白了,阿媽這是在徵詢阿守的意見。
“阿媽。寶寶呢?你告訴我啊,好不好,寶寶去哪裡了?”
阿媽猶豫了好一會兒,才把手裡的碗遞給阿守,看著杜幸說。
“閨女,你先吃飯吧哈。”
說完,貌似怕杜幸再問什麼似的,急匆匆的又走了,還關上了屋子的門。
屋子裡只剩下阿守和杜幸兩個人了。他不告訴自己阿寶的訊息。杜幸恨死阿守了。她掙紮著要從阿守的懷裡起來。
“別動。”阿守還在生氣。
他越是這樣,杜幸越是要反抗。
阿守伸出胳膊,從杜幸的脖子那裡穿過來,控制住了杜幸。脖子上突如其來的力道,勒的杜幸往後一仰。
阿守絲毫沒有憐惜杜幸,舀了一勺飯,遞到杜幸的嘴巴那裡。
是稀飯,杜幸一天沒有吃飯,心情好像過山車一樣,忽低忽高,這會早就餓的頭昏眼花了。
可是阿守這麼粗暴的對她,杜幸一點都不想搭理阿守。她緊緊抿著嘴巴,偏過頭去,阿守不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