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幸恨意賁發,使勁的拍著阿守的肩膀,她越想越委屈,不再壓抑自己,放聲大哭起來。
阿守看杜幸這麼傷心,不知道怎麼安慰杜幸,只是一個勁的喊著“倖幸”。溫柔的給杜幸擦著眼淚。輕輕的拍著杜幸的背。
杜幸難受極了,這麼久以來,強忍著的恨意一下子爆發,她張口咬住了阿守的肩膀,用了很大的力氣。就像那次一樣。直到嘗到了甜甜的腥味,杜幸才鬆口。
她不管不顧的放聲大哭起來,嘴巴還沒有離開阿守的肩膀,微微的貼著阿守的面板,放聲大哭著,嘴巴裡牽連出來的唾液還連在阿守的肩膀上。
她把這麼久以來的委屈和不甘一次性哭了出來。
杜幸恨極了她一邊拍著阿守一邊哭著說,“你讓我以後怎麼辦,你把我害成這樣,我以後還怎麼去見我的爸爸媽媽,我還有什麼臉,我還有了孩子,我怎麼可以有孩子啊,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嗎?你怎麼這麼壞,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好想我爸爸媽媽啊,我都多久沒有見過他們了,你知道他們有多著急嗎?…….”
杜幸委屈極了,她語無倫次的把自己心中所想的一次性說了出來,也不怕阿守會誤會。只是難受的想要表達心中的一切感情。
阿守這會才明白,原來杜幸不是因為今晚的事情才難過的哭,只是想起了自己被賣到這裡才委屈的。
阿守支著一隻胳膊稍微的坐起來,低頭看著杜幸,淡淡的月光灑進來,投在杜幸的身上,杜幸太瘦弱了即使蓋著被子躺在床上,也只是微微凸起一點點。她的臉揹著窗戶,面上的表情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是阿守就是知道杜幸傷心的樣子。
阿守突然也就有點難受,看著杜幸這麼委屈,心中的那團火突然就滅了。
“倖幸…….”阿守想開口安慰杜幸,但又無從說起,他不知道要怎麼說,怎麼安慰杜幸,阿守感覺自己是最沒有資格的。聽到杜幸說恨自己。阿守心中只是湧起一種無力感。他不敢乞求杜幸的原諒。
他本以為杜幸自從懷了孩子之後是願意留在這裡的,願意和他好好過日子的,從杜幸平時的表現,從杜幸的笑容裡,阿守是可以感覺的到的,那些都是發自肺腑的,杜幸和自己在一起是快樂的。
可是今天杜幸哭的這麼傷心,他覺得這些悲傷遠比那些快樂要來的真實。
“倖幸,我一直以為你是願意留下來的。”
“我是被賣在這裡的。我怎麼會願意,我連這裡是哪裡都不知道,你們一直把我看得這麼緊,我連門都沒有出過幾次,我就像個犯人一樣被你們看守著,我連最基本的自由都沒有,你從哪裡看出來我是願意的。。。。。。我討厭你。”
一瞬,阿守沒有說話,空氣中只聽得到杜幸撕心裂肺的哭聲。
阿守感到一陣胸悶,他不知道要怎麼表達自己心中的感受,只是感覺嗓子眼裡有東西,卡的自己難受,讓自己呼吸不順暢。他抬頭使勁張開嘴巴,大口呼吸了幾下,又使勁的眨了眨眼睛。壓下裡自己心中的感受。
原來他所以為的一切都只是自己的臆想而已,杜幸並沒有心甘情願。所有的一切都是虛假的。
“倖幸,你………”阿守問不出口,他想問杜幸又沒有一點喜歡自己,可是突然就想起杜幸剛剛哭著說討厭自己的樣子。
阿守嘲諷的挑了挑嘴角,他現在連笑出聲音的力氣都沒有了。
他試著拉起杜幸的胳膊,想讓她坐起來,自己要和她好好的談談。
在阿守的肩膀剛碰到杜幸的肩膀的那一刻,杜幸一下子擺脫了阿守的手,“別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