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汜腳步頓住,低頭問:“你說什麼?”
蘇虞抿了抿唇,能拖一日是一日,她道:“天色已晚,坊市也閉了,王爺便在我院中留宿一晚吧。”
……
是夜,二人同塌而眠,蘇虞背對著秦汜面向床裡。秦汜硬生生把她扯進懷裡,讓她的肩背抵在他的胸膛上。蘇虞掙紮了一下,未掙開,便洩了氣,閉上眼睡去。
半夢半醒間,聽到耳邊人輕聲問:“這麼些日子不見,你當真不曾想過我半分嗎?”語氣裡半是無奈半是心酸。
蘇虞未睜眼,心裡卻答:何止半分。表面上越是風輕雲淡,心裡便越是壓抑得厲害。
秦汜言罷,伸手摟緊了她,蘇虞閉緊雙眸。
秦汜不經意察覺到懷中人身子一僵。他輕挑了下眉,嘆了口氣,道:“聽聞你過得甚是舒心,想來也不會惦記我徒惹煩憂。”
蘇虞眼睫顫了顫。
秦汜頓了頓,又繼續道:“本是聽聞今兒是你生辰特地來看看你,未料竟又鬧成這般局面。到底要如何做,才能讓你心甘情願地跟我回去呢?”
蘇虞閉著眼靜靜地聽他在耳邊自言自語,心口像是有一根針在紮,紮出了細細密密的口子。
良久不聞其再做聲,昏昏沉沉又睡了過去。
翌日一早,蘇虞醒來時便不見秦汜蹤影。梳妝打扮完畢後,去了正堂,便見其正與祖母一同用早膳,二人相談甚歡的樣子。
蘇虞在陸錦姝身旁坐下,看也不看他一眼。
蘇老夫人用完早膳後,便出了正堂去散步去了。堂內便只剩下秦汜、蘇虞和不緊不慢喝著粥的陸錦姝。
蘇虞坐下後草草用了幾口,便也起身離去,未料秦汜緊隨其後。
堂內,陸錦姝抬頭瞧一眼,忍不住輕笑一聲。
蘇虞加快腳步,不妨秦汜抓住了她的胳膊。蘇虞猛地一甩手,未將擒住胳膊的手甩掉,卻甩掉了他袖中的一隻荷包。
那荷包裡似是裝著什麼珠玉之物,掉落在地時隱有清脆之聲。
秦汜心中暗道不妙。他眼神怪異,蘇虞心中也覺怪異,遂低頭去看。
她正欲用另一隻手撿起那隻荷包,卻被秦汜攔了去。他隨即松開她的手,立馬將之撿起。
越是遮掩越是有鬼。
蘇虞皺著眉,抬眼去看他,問:“你莫不是瞞著我與其他娘子私相授受吧?”
“……你想多了。”秦汜眼角微抽。
蘇虞眼睛眯了眯:“王爺若是有相好的大可不必藏著掖著,我這人和氣,大不了咱們和離就是。”
“……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