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人兢兢業業,怎麼廢物了?”秦汜偏頭問她。
那劉旭裝模作樣連嘉元帝都騙了過去,若不是他領了個鴻臚寺少卿的官兒,與之共事了這麼幾年,恐怕也要被之騙了去。
可他這久居內宅的夫人如何得知的?
蘇虞噎了一下,不知如何作答。
秦汜見她半晌不言,眸光黯了黯。
他轉頭瞥一眼王府侍衛腰間配的劍,忽然思緒飄遠,想起歸寧時她拔劍的氣勢,低頭問她:“夫人不是答應要為我舞劍的嗎?”
蘇虞愣了一下,轉而有些生氣。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想著這些。
她低頭悶聲答了句:“妾身累了,先行回屋歇息了。”她言罷,便轉身離去了,自是看不見背後秦汜幽深的目光。
蘇虞想了一整日該要如何往北上的使臣中塞人,又思來想去挑不出何人能堪此重任。她遞信給蘇庭討個法子,兄妹二人在茶樓商量半日也沒尋出個妥當法子。
蘇庭想要親自北上,蘇虞自是不肯的。
父親在邊關苦戰,她日日擔驚受怕,一個不夠,還要再去一個嗎?
蘇虞苦著臉回府的時候已是日薄西山,被告知秦汜已經用過晚膳,正在書房。蘇虞遂自個兒舉筷胡亂塞了幾口。
用完膳,她回到屋內,攤開紙提筆理思路。正羅列朝中百官,管家忽然進來了。
蘇虞被打斷有些不悅。
管家有些訕訕道:“王妃,王爺吩咐您準備一下他北上的行李……”
蘇虞擺擺手示意知道了,命他退下,手剛揮出去,便頓在了半空中。
“你說什麼?”
蘇虞手中筆砸落在案,她怔怔地看著紙上一大片暈染開的墨跡。
……秦汜要北上?
是夜,蘇虞坐在榻沿,等了很久也沒等到秦汜從書房裡出來。
她默然地解了外衣,翻身上榻,獨自睡了。
半夢半醒間,忽然察覺有人掀開被子上了榻,俯身在她眉心吻了一下。
蘇虞迷迷糊糊睜開眼,看見秦汜一截下巴和脖頸。她心裡一動,仰頭親在他脖頸處。
秦汜垂眸看她,眼底情緒不明。
蘇虞一路吻上他的喉結,抬手去解他衣裳的系帶。
秦汜僵著沒動,任由她動作,直至她費盡地脫掉了他的中衣後,他忽然俯身咬了一口她的耳垂。
蘇虞支吾著痛呼一聲,抬起水光瀲灩的眸子瞪他一眼。
秦汜伸手扣住她的腦袋,吻上了那雙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