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都不再說話。
如果這真是一道證明題。
他要做,她配合……
無聲的相視,眼神裡寫滿的是複雜。
沒有退路,那就接下去做吧……
她不敢看他的臉。
怕看到那種受欲丨望支配的神態。
可她又不敢再閉眼。
怕想起月下荒漠裡的猙獰畫面……
於是她別開了臉,不抗拒,卻像是無聲的抗拒。
喬東陽在這事上沒有經驗,但有些東西男人似乎天生就懂,無師自通。
他捋開她的頭髮,確定她在看著他,眼睛裡有她,這才低下頭,吻住她,沒有多餘的語言與肢體動作,輕而慢地帶動她的情緒……
他的吻,總是容易讓她迷失。
這是有溫度的愛。
可男人一旦表現出急切的侵犯性,她就不行。
牙齒緊緊咬著,身子慢慢的顫抖起來,額頭的汗在他狂亂的刺激裡,默默往下淌……
腦子空白而荒蕪,那窒息的感覺,主宰了她的意識。
世界再次變幻。
這裡不是吉丘大酒店溫暖的房間。
她的眼前是荒野沙丘下,一株被晃得搖搖欲墜的樹。
樹下的喘息,雪白的身體,
罪惡……
這是罪惡的……
“不要了!”
她揪住他的胳膊。
喬東陽動作停頓一下,微微眯眼,掌心蓋住她的眸子,繼續貪婪地品嚐。他身體激盪著某種未知的快意,與她一樣緊張,但膨脹的情感不允許他退後。就像他說的一樣,證明題沒有解出來之前,是不能停止的。
“喬東陽!不——”她失措地喊他。
他胳膊繃緊,傷口有疼痛的感覺,卻咬緊牙關,把她的身體往上一抬。
“忍忍。”手上是滑膩如絲的綢般肌膚,他這一股勁已經憋得太久,要是沒有一個傾瀉的出口,他能難受得死過去……
“喬東陽,不要!”
她短促的尖叫。
帶著痛苦而絕望的嗚咽。
咬著唇,整個身子都在顫抖。
“求求你,不要!不要!”
池月緊閉的眼眶裡,淚水洶湧而出……
無聲的淚,像是給喬東陽貼上的一道魔咒。
讓他輕易地清醒,輕易的沮喪,輕易的失敗,也輕易的軟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