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真的。”
仰著頭,有些眼花,池月覺得喬東陽的樣子,像是咬牙切齒。
“你是想告訴我,你厭惡男人?”
她咽一口唾沫,進一步解釋。
“也許只是厭惡男人的觸碰。”
呵!
他低低笑了聲,嗓子壓著,但胳膊卻慢慢鬆開。
“你並沒有厭惡我。”
少了壓制,池月得以喘口氣。
她直起身來,眯起眼認真看他,以便讓自己的每一個字都可以清楚地傳遞給他正確的情緒,“我是不厭惡你的觸碰。但如果要做到那一步,我……不行。”
“是怕?”喬東陽目光微沉,“不是不願意?”
“是怕。”池月跟著他的聲音重複。
喬東陽皺起了眉頭,
這一次,他看了她許久。
“為什麼會這樣?”
池月別開頭,迴避他熾熱的視線。
“不知道……”
“你知道的。”喬東陽扳著她的肩膀,逼迫她面對自己,“你不肯告訴我。”
池月脊背僵硬,雙唇緊抿,漆黑的眼遊離不定……
她在抗拒。
可他,很堅持。
今天的喬東陽受了刺激,鋒芒比往常更甚,眼睛像刀子,剜得她生痛。
“我可以不說嗎?”
“可以。那你聽我說。”喬東陽輕笑,慢慢捋她耳邊的髮絲,手指溫柔得像帶著毒,一點點浸入池月的思緒,如他的話,字字入心,“如果你只是覺得沒有保障,我們可以去領證。”
“!”
池月嚇一跳,瞳仁微縮。
“不是,喬東陽,你在想什麼啊?”
她笑了起來,覺得他提到這個特別不可思議。
“我是認真的。”喬東陽舔了舔牙床,勾起唇角,把骨子裡那點對世俗的不屑與叛逆發揮到了極致:“我決定了,是你,那就是你,不會再變了。早晚領證都一樣,你是我的。”
池月:“……”
這真是個偏執到狂妄的男人。
喬東陽眯起眼:“你不願意?”
池月沒有說話。
洗頭的水順著她的臉頰往下流,涼涔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