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王雪芽激動得差點跳起來,“是不是讓你留下……?”
“發了個大紅包給我。”池月拍了拍口袋,神色斂了下來,“小烏鴉,我回去拿了行李就走。”
王雪芽臉上全是失望,低頭輕輕嗯了一聲,“我送你出去。”
池月沒有拒絕。
她瞭解王雪芽的性子,要是不讓她送,這姑娘能傷傷心心的哭一場。
……
航天城為了防風沙,建築密封性都很好。
停車場是整體建在室內的,所有的汽車都停在裡面。
池月和王雪芽託著行李箱進去,還沒有見到節目組的司機,就看到了喬東陽。
他靠在晶亮的玻璃門上,目光沉沉,表情隱隱帶了一絲陰鬱。
池月看他一眼,眉心皺了皺,朝他點點頭,就想從他身邊走過去。
“站住!”喬東陽上前兩步,一把拖住池月的胳膊,朝王思芽看一眼,“我和她說幾句話。”
王雪芽呆了呆,看池月面無表情,默默地退了出去。
“就這樣走了?”
喬東陽握住池月胳膊的手,把她轉過來面對自己。
池月調頭看他。燈光下,他幽亮的眼仿若鍍了一層黑漆,有隱隱的惱意,但黑白分明,似灑了點點光芒,這是一雙與眾不同的眼,每一次凝視都似飽含深情,讓淪陷其中的人產生錯覺,認為自己在他眼中獨一無二。
可這雙眼,看誰不都是這雙眼麼?
看她時深情,看別人難道就不是情深?
池月抬了抬下巴,“有事?”
這疏離與冷漠,和賽前在他辦公室裡的親暱,像隔了個天地。
“池月。”
喬東陽艱澀的開口。
或者說,他不知道怎麼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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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
池月安靜地看他好一會兒,“你不用說對不起,是我該說謝謝!”
一聲謝謝將兩人的距離再次拉遠,如同那句“對不起”,莫名就成了疏遠的潛臺詞。
喬東陽覺得他倆不該這樣的,就算池月輸了比賽,但從他們感情的本質上來講,並沒有發生任何變化,怎麼會突然就這樣了呢?
他能想到的唯一理由,就是池月很在意這次比賽的輸贏。
畢竟賽前誇下海口,現在被淘汰,面子上過不去。
“我知道你不開心,但這事已經過去了,咱別往心裡去了,好嗎?”
喬東陽的聲音不似剛才冷硬,帶了點兒輕哄的意思,很明顯是想安慰她。可是,安慰人的事兒,他不在行。一旦安慰不到點上,就會適得其反。
“留下來。”他說:“這事沒什麼大不了。我說要留誰,沒人敢有意見。”
“呵!”池月慢慢看他,眼瞳在氤氳的燈光下,閃過一抹異色,“既然是你一句話的事,當初為什麼繞這個大彎子?搞這麼複雜,花這麼多錢,弄個天降奇兵,為了逗誰呢?”
喬東陽啞住。
為什麼搞天降奇兵?
一是為了服眾,師出有名,堵住那些胡說的嘴。
二是為了讓她進組名正言順,不被人詬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