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青年臉色一變,眼前這位甲族的大修士顯然是觸碰了他的逆鱗,偏偏他身為高貴的化虛境修士卻拿眼前之人毫無辦法,如今仍然是敵強他弱的局勢,若不是依靠血色要塞恐怕黑袍青年早就被這位甲族的大長老滅殺了。
“我不與你理論,你有本事就追到天涯海角!”
話音剛落,整個血色要塞都開始變得模糊起來,最終逐漸化作了一團巨大的血雲,貴婦打扮的女修冷笑了一聲,朗聲道:“老怪!你以為同樣的伎倆能在我面前使用幾次?”
天空中的血雲正打算快速遁走,卻忽然一凝,一股驚人的力量將其硬生生定在了原地,四面八方有無數金色與綠色的蝴蝶飛來,將那朵血雲團團圍住!
“咳咳……”
一連串蒼老的咳嗽聲傳來,血色要塞直接恢複了實體,而黑袍青年的身體則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幹癟下去,很快便恢複了一開始那種幹屍一般的樣貌。
“混賬!你……你敢毀我法術!”
黑袍老人破口大罵,他也只剩下破口大罵的能耐,以他此時的修為,若是不觸動根基施展出那幾種保命的手段,還真無法逃脫眼前這位甲族大長老的封鎖。此時黑袍老人最希望的事情便是眼前的甲族大長老能留給他一段時間恢複,等到他恢複到煉神境後期,大概也就可以與眼前仗勢欺人的小輩一決高下了。
“嗯?我倒要看看你還有什麼本事。”女修微微一笑,卻忽然一怔,與此同時血色城塞上方站立的黑袍老人則臉色驟變,直接拼了命一般向著西方疾馳而去!
“無趣,這就是你想出的逆襲的法子?”貴婦打扮的女修此時才回過神來,她打了一個哈欠,稍微舒展了一下身體,喃喃自語道:“人類的手段終究並不適合我等妖類,看來還是要讓族內的那些修士放慢腳步。”
她也不急著追擊,因為她很清楚西方究竟發生了怎樣的事情。那位黑袍老人的補給線不知被什麼人切斷了一大片,這樣下去本來就因為甲族大肆破壞抽取源而陷入困境的黑袍老者此時更是雪上加霜,很快就會衰弱下去。
“自作孽,不可活。”貴婦打扮的女修搖了搖頭,隨即一閃身直接朝著西方飛去,她打算趕在那位黑袍老人收拾了破壞者之前為其找點麻煩,屆時血色要塞失去了力量補給,她也好輕鬆一些。
……
……
“有些太安靜了。”
周越望向南方,心中若有所思,他思索著說道:“雷蛟一族的修士完全不見蹤影,或許一早就從此處遷移了,但連人類修士也沒有出現這就完全不正常了,這麼短的時間內那位幕後的大修士根本來不及斬殺如此數量的元嬰境修士,那麼這些元嬰修士究竟去了哪裡?”
距離當初周越一行人發現生機消散之地才過去了不到一月,生機消散之地也並非一開始就有這樣的面積,略微一算便可以知道,那位幕後操縱的大修士根本沒有那個時間斬殺如此眾多的元嬰境修士,因為那人早就開始向著東方移動了,否則也不可能剛好從周越一行人的上方經過。
“或許是發現不對勁前去避難了?”程燁鬼鬼祟祟地打量著四周的環境,接著說道:“人類修士的戰力不足,天賦也不是很好,但對於戰局的判斷卻十分優秀,只要有一人在這生機消散之地上遇害,他們就會全體撤離吧?”
正因為人類修士的各方面素質不及妖類,所以他們才鍛煉出了敏銳地判斷力,正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這句話放在人類修士身上絕不是諷刺,而是無可挑剔的誇贊,只有掌握了戰局的修士才能在修行界的劫難當中倖存下來。
“總會有些不信邪的修士。”周越撇了撇嘴,說道:“就像那幾位固守領地的大妖一般,總有一些人類修士因為種種原因不願離開故土,我們應該能找到這些人活動的蛛絲馬跡才對。”
“那會不會是被雷蛟一族的修士大肆屠殺了?”程燁瞥了一眼雷蛟駐地的方位,接著說道:“雷蛟一族的反應十分反常,或許他們早就和那位幕後控制的大修士達成了同盟。”
程燁的提醒讓周越眼前一亮,他忽然記起自己還有一枚落在雷蛟一族腹地的“棋子”——那位雷蛟一族的少主,菲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