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明天要搬家,確實不好鬧到太晚,而且嚴穆的身體吃不消熬夜,夏初也要回家看孩子。
臨走的時候,徐朗似乎徹底折服於時蜜這姑娘能和神仙鬥法的魅力,非得纏著人家要微訊號,時蜜不給就把主意打到童琪身上,死纏爛打地追到他們車上,不給就不下車。
他的理由很充分:“小童童,你忘了你和嚴穆沒在一起的時候我給過你多少助攻嗎?做人總要懂得知恩圖報吧!”
無奈童琪根本不買他的賬:“徐少,這些事一碼歸一碼的,嚴穆是不是在你來之前就告訴過你不許看小蜜好看就動歪心思,你那時答應得好好的,不帶現在變卦的,我們小蜜可是正經姑娘。”
這話徐朗一點都不愛聽:“她是正經姑娘我也是正經大小夥子啊!過去看著不像好人全是嚴穆帶壞的,我家那麼有錢,我長得還帥,最重要的是雙商正常四肢健全審美良好,而且我也沒想把她怎麼樣,就想沒事找她打打麻將,我在你眼裡就這麼齷齪嗎?”
童琪認真地望著他的眼睛,告訴他,是的。然後由嚴穆做主,把車門拉開,把他踹下去,再把車門關上總共分三步,開車走人。
從這裡回家的路程有點遠,一開始兩個人有一搭無一搭地說著話,後來到了一處紅燈,發覺車裡似乎安靜了好一段時間的童琪側頭望去,看到嚴穆闔著眼睛陷在座椅裡,像是睡著了的樣子。
紅燈結束,童琪沒再打擾他,只是把車開得更穩了一些。
她想起臨走的時候時蜜和她說的話。
時蜜說:“童童,今天謝謝你,也幫我謝謝你家嚴穆。我這邊不要緊,你不用操心,也不用再讓嚴穆幫忙費心了。”
童琪看出她是真的想開了一些點點頭:“和我們就別客氣了,以後無論是工作上還是生活上,有需要幫忙的地方直說就成,除了介紹物件手頭上暫時沒有合適的,別的都沒問題。”
時蜜跟著她笑了笑:“好,我自己會調整。你別把精力都放在我身上了,也多注意一下你家嚴穆,我和他見面次數不多,總覺得他今天臉色好像不太好,算牌的時候也好多次心不在焉犯低階錯誤,他最近要操心的事挺多,別是累壞了,身體哪裡不舒服怕你擔心沒和你說。”
到家之後童琪把車停進車庫,輕輕搖醒了坐在副駕駛的男人。
“醒一醒,回去再睡。”
嚴穆睜開眼睛緩了緩神,似乎自己都沒意識到他睡了一路,解開安全帶拉開車門,邁下車的時候又腳步不穩差點跌倒。
“小心點啊!”童琪生怕他摔了,急忙跟下車,發現他一開始的幾步走得特別踉蹌。
“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童琪不敢再讓他自己走了,三步並作兩步過去扶住他,又在他剛要開口說沒事的時候瞪了瞪眼睛,“不許說沒事!我才嫁給你多久,一點都不想當寡婦,不舒服趕緊去醫院,是累的從明天開始就在家休息,我不會偷電動車靠碼字一樣養你。”
嚴穆無奈,只得老老實實地坦白:“是真沒事,去年的時候比這個嚴重,釘骨頭上的鋼板鋼釘沒拆,到換季又趕上陰雨天會疼。”
童琪恍然,她之前就聽人說過,骨折過的話一般都有這個毛病,尤其是他身體裡那些金屬部件沒拆會更加嚴重。
只是他說的雲淡風輕的,折過那麼多骨頭得多疼啊……
童琪心疼壞了,一雙柔軟的小手按揉在他受傷最嚴重的右手臂上:“這樣會好一點嗎?”
她按的力道很輕柔,確實一定程度上緩解了疼痛,嚴穆吸了口氣:“親一口好得更快。”
童琪湊過去在他唇角上碰了一下,但吃過肉的男人明顯不滿足於這樣的淺嘗輒止,扯她過去額頭對著額頭,鼻尖對著鼻尖。
“好好親。”他把她壓得更近。
童琪臉漲得紅紅的,抿抿唇要親上去,卻因為額頭上觸碰到的異樣溫度停下動作。
“嚴穆,你好像有點發燒。”
說罷她一下子退遠,用手背去貼他的額頭,更堅定地說:“絕對發燒了,你等等我去找體溫計。”
她從他身上翻下來,赤著腳“噠噠噠”地跑去翻藥品櫃。
嚴穆:“……”
他快恨死這具不爭氣的身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