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盡鎮緊靠在大陸架的邊上,被十米高的巨型黑鐵木形成的圍牆擋住,圍牆後就是深不見底的幽冥深淵中的虛空之地。
當初的審判軍就是用這個城牆上的一處刑臺,來解決那些被抓住的舊日追隨者或者深淵物種。
聽說從那裡扔下去的生物將會永遠的掉落,直到老死或餓死還在向下掉著,永遠沒有盡頭。
當然現在成了深淵魔王瓦裡薩瑪斯取樂的地方了。他會經常將抓到的審判軍或是背叛者羞辱完後就無情的扔下圍牆,這一萬多年來,他扔下去的人多到連自己都記不清有多少了。
其實當初審判軍的督軍建立這座鎮子時,就是想把長期居住在這塊崖邊的虛空黑鴉用圍牆圍住變成自己的坐騎。
虛空黑鴉不是智慧物種,它們容易被馴服,更會因為害怕而屈服於武力。不過它們很大,非常大。
今日的無盡鎮一如既往的枯燥無聊,瓦裡薩瑪斯站在刑臺上靜靜的看著前方的虛空。他知道那裡有一座懸空的島嶼,島嶼上有這個世間最強大的種族,安卡拉。
由記得小時候,他見到了安卡拉族,他們太強大了。即使是早先他們來到地底的深淵一族,見到安卡拉時都得退避三舍,不敢迎其鋒。
但是,就是這樣強大的種族,他們縱橫百億年,卻只用了三天就城破族滅了。
這是不是世間上最大的笑話。
“大人,又抓住一個四處打探情況的背叛者。”瓦裡薩瑪斯的軍團衛士斯科拉迪站在刑臺下仰望著他說道。
“呵呵,越來越頻繁了。這些外來的侵略者知道了我們即將開啟通往古斯特的大門,越發的按耐不住了?”瓦裡薩瑪斯冷笑著說道。
“哈哈……大人。難道我們真的不用管那些蠢蠢欲動的審判軍?”斯科拉迪不能理解深淵大魔王的決定。
“那處安卡拉城邦太堅固了,城市的上空還有大封印。如果不是城牆自己裂開了一條縫,我們根本無法開啟那道城牆。”瓦裡薩瑪斯說道
“那麼大人的意思是?”斯科拉迪好像想到了什麼。
“對。”瓦裡薩瑪斯滿意的點點頭道:“血祭。這種最古老最有效卻又最殘忍的方法,適合於任何無法被攻克的地方。”
斯科拉迪不由的抖了一下,血祭啊。將不同種族的血脈融合,化成最強大的力量。可以斬盡世間一切強大的存在?
可是如何才能將所有人血祭呢?他不解,但是問的太多可對他不好,在這一點上,斯科拉迪還是很清楚的。
“大人,審判軍這些垃圾渣滓在我們的國度燒殺搶掠了五億年,也該我們到他們那裡玩玩了。”斯科拉迪面色陰冷的說。
“還是不要小看這些外來人。”瓦裡薩瑪斯看向他的軍團衛士說:“把他帶上來。”
“是。”斯科拉迪應聲而去。
不一會兒,就見兩名軍團士兵押著一位渾身赤紅的惡魔衛士走上前來。
瓦裡薩瑪斯低頭看著站在刑臺下方的衛兵厲聲喝道“為什麼要背叛深淵。”
惡魔衛士只是那樣冷冷的盯著他,並沒有說話。
瓦裡薩瑪斯知道問下去沒多大意義,便對背叛者身旁的軍團士兵點了下頭。軍團士兵會意,粗魯的推了一把衛士嚷嚷道:“快上去接受死亡吧。”
惡魔衛士眼中閃過一絲恐懼,但是瞬間他又像是想到了什麼,表情變得堅毅起來。
瓦裡薩瑪斯自然捕捉到了這一切細微的表情變化。等到惡魔衛士被押送到他身邊時,他才又一次問道:“為什麼?說出來我可以讓你沒有恐懼的死去。”
“你們和舊日的雜碎聯合起來幹那些有損於深淵一脈榮譽的事情。”惡魔衛士冷眼看著身邊高大的瓦裡薩瑪斯,絲毫沒有恐懼的大吼:“你們玷汙深淵一脈高貴的血統,不惜成為舊日的傀儡。你們忘記了深淵祖輩的意願了嗎?”
瓦裡薩瑪斯是最純正的深淵魔王一脈,他們從生下來就代表著至高的身份。在深淵一脈極其尊貴。
他如鱷魚般布滿鱗甲的粗長尾巴,莽牛一樣健壯的身姿。但是,原本這代表著高貴身份的體型。現在竟然從尾巴一直延伸到脖頸處全是肉眼可見的綠色液體在流動,他的背部給人的感覺就像是龜裂了一般,那裂開的地方全被綠色的黏液填滿。
瓦裡薩瑪斯呆住了,他竟然不知道要說什麼好。深淵一脈極其久遠,越是這樣的種族越是注重他們的身份。
他當年也為此猶豫失落,痛苦迷茫。但是他是大魔王堅定的追隨者。只要是大魔王做的事,在他眼裡就是正確的,他將毫無保留的將自己的心交給大魔王。
因為聽說在非常久遠的時代,那時候整個宇宙都還沒有亮光。一切的一切全是在黑暗中進行,那時候所有的地方都充斥著恐懼與邪惡。
可就是大魔王帶領他們深淵一脈克服了重重困難,在那種險境中艱難的逃出。最後以消散全族的血脈之力打通了一個不知道去哪裡的通道。
那個通道連結的地方就是墁圩星的星球內部,後來被安卡拉族打通,稱之為幽冥深淵。
“你不該質疑我。”瓦裡薩瑪斯不願意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
“哼哼……”惡魔衛士冷哼幾聲,他悲痛欲絕的嘶吼:“你們從來都不會問我們為什麼這樣,你們從來都認為我們這樣就是和審判軍的雜碎走到了一起?你們被舊日的力量迷惑,你們殺害了無窮無盡自己的族人,卻還在這裡洋洋自得的認為任何人都是背叛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