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寧沂所想,顧錦年順著那根繩子,一路找到了姬長樓。
兄弟相爭的戲碼,從古至今層出不窮。
這兩人的戲,卻也不會落入俗套。
直到最後,矛頭對準了寧沂。
火燒著燒著,不知怎麼地就燒到了自己身上,寧沂表示很無奈啊。
但好在她早有預測,來了一出苦情戲的戲份,拉了野心從來不小、偷稅漏稅本就該坐牢的顧夫人出來擋刀。
“你以為……一個女人,漂泊異國他鄉、無依無靠是怎麼一步步走到現在的?你以為,我能回國,真的只是我一手操辦?”
寧沂哭得情真意切。
眼前是顧錦年與姬長樓,他們神色微冷,到底是沒有本體活了成百上千次的老練。
他們顯然很快就敗在了寧沂手中。
而顧夫人…則在不明不白中鋃鐺入獄。
但她什麼也不敢說,畢竟自己做的那些事,足夠關她關到死了。
她只敢默默縮著頭,等著看看她入獄的原因,等待一個惡狼反撲的時機。
註定了她沒這個機會。
“你先走。”
顧錦年輕抬銀絲眼鏡,斯斯文文地,誰也不知道這層斯文皮下裝著怎樣的腐朽敗類。
姬長樓頷首,這出戏總算…完了,而他也身疲力竭。
所幸他在這些日子找到了可以共度餘生的人。
“說說看,我地位比她高,我能給你一切,你…又為什麼不尋求我的幫助,也不想逃離她的約束?”
顯然,顧錦年對她的說辭也不太信。
下一秒,就見女人眼角流下兩行清淚,她眼尾紅紅的,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
“你別委屈,至始至終,我都是被利用的那個,為你瞎了一隻眼,為你差點豁出性命。”
粗糲的手指輕擦著她臉頰上的淚珠兒,動作輕柔卻毫無憐香惜玉之情。
從頭到尾,除了年少時的拒絕,他有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