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下聽,他臉色越陰沉。
還敢揹著他亂來?
顧錦年闔上面前的筆記本,瑞鳳眼無端陰沉。
寧沂沒多久就收到了來自顧錦年的電話。
“不是我……我絕對沒有說過這些話。”
你以為她發訊息的目的是氣死顧錦年?
不,她只是想挑撥離間。
姬長樓跟姬長暮對在一起啊……一定會有好戲看。
別忘了,寧沂從來不是好女人。
相反,她壞入了骨子裡。
顧錦年聽著電話那頭的聲音軟軟地,依稀還帶上了濃厚的鼻音。
他忽然想起來,前不久,她拍攝的那裡下了大雨。
“那,你拍攝那幾天,有沒有淋到雨。”
話問出口,顧錦年沒覺得他的思維從撩撥語音跳到淋雨這件事上來跳躍度有多大。
倒是寧沂先愣了愣,在求生欲很強的人之外,她很少見到變臉變得如此快的人,前一刻還在興師問罪,下一刻就先繳械投降了。
“淋了一點點。那……那你是相信我了?”
女人的聲音帶著幾分哽咽,聽得顧錦年不免心疼。
“不信你,信誰?”
顧錦年低笑,不論那些對話裡的人是不是她,他現在,都只會這樣說。
一來,他有強勢地擁有她的資本,二來,在事情沒有查清楚之前,他會選擇相信她。
寧沂撩了撩散落到細肩前的烏髮,眸底一片深沉。
也許,好戲馬上就要開場了。
而她,靜靜坐著,做臺下之人,觀賞這場好戲便好。
“你注意休息,不許瘦、不許生病。”
又亂七八糟聊了會兒,顧錦年只知道,他的小姑娘,在結束通話電話前叮囑得可愛至極。
勾起的尾音,不是那種黏人的甜膩,而是帶著一種草莓果醬的感覺,讓他安心,也讓他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