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漠如水的眸子,若有所思地沉下,盯著顧錦年。
是不是…對他有惡行的人,都會被厄運籠罩。
她伸手,一個棒槌打到他腦門上。
“啾啾……”
找窩的鳥來了,欲要朝著寧沂腦門無情地啄下去。
寧沂漠然抬眸,眸中流光轉動,似一把冷劍刺出,鳥兒受了驚嚇,一個撲騰,往樹上飛去。
她收回視線,將顧錦年推開。
“乖,走了。”
聲音輕柔,軟軟糯糯地帶著誘哄。
顧錦年抬起頭,雙眼迷離,卻準確地拉住了她的手,傻笑牽著她,跟在她身側乖乖地走。
寧沂就像牽著個小孩子一般,醉酒的人再乖巧,走起路來,都是搖搖晃晃的,像喜歡四處張望的小孩子。
“顧錦年,坐好,洗個澡再睡。”
寧沂用顧錦年褲兜裡的鑰匙開了他家的門,一把將他推進了房門。
他身上的酒味,不算重,淡淡地,倒是沁人心脾,叫人想要迷醉其中。
呆呆地站在寧沂身側,木然地看著她在櫃子裡翻找衣物。
宋竹這會兒,跟著旅遊團出去旅遊了。
所以,她完全不必擔心宋竹忽然打電話找她。
寧沂一邊給他找著換洗衣物,一邊煮著醒酒湯。
顧錦年接過衣物,乖巧地進了浴室,他雖醉了酒,但本能還在,意識也不是全然混沌了。
他起碼還知道怎麼洗澡,怎麼穿衣。
少年滿面潮紅,頭髮溼噠噠地從浴室走出來,無措茫然地站在寧沂面前。
死活不說一句話,只睜著那雙霧氣幾重的眸子,像只小獸般,控訴地盯著寧沂。
寧沂輕吹著醒酒湯,“過來,坐我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