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錦年在醉酒後,面龐緋紅,說不出的性感迷人。
較之平時,更添了幾分壞學生的意味在其中,卻也更加吸引人了。
聽到熟悉的聲音,他掙扎著,睜開眸子。
瑞鳳眼半眯著,他一睜開,周遭萬般絕色,都失了趣味。
仿若,盡數被他吸入了那雙迷離卻又似大海般漫無邊際的眸子裡。
他又閉了回去。
恰巧看到他睜開眸子的路人,倒吸了一口涼氣,怎的這麼快,就閉上了眼。
寧沂不想白費力氣,再推著他離開,索性,將他扶至公交站。
坐到淺色長椅上,任由顧錦年倚靠在她身上。
有些沉,但,總比他整個身體壓在她身上好。
她漠然地端詳著少年安靜的容顏,俊美而又帶著絕然的剛烈。
怎麼看,也不像一杯倒的人。
直到接到王清書電話,得知他在喝下一杯酒以後,醉了。
夏夜的風,難得地,帶著些涼意,許是街道背後,藏著一條河。
河邊的晚風,總是沁著涼意。
吹在臉上,涼涼的,無端擁有令人清醒的魔力。
寧沂垂著眸子,瞥向對面的那條街道,十點了,路上人來人往地,男男女女,簇擁著,進入迷人的夜。
溫熱的鼻息,打在她微涼的肌膚上,少年的唇,不覺間已然貼在她的脖頸下。
他長而卷的睫毛,像小扇子般,顫動著,脆弱而又惹人憐愛。
細長的眸子,拉開了一條縫,瀲灩著無邊水光。
氤氳著霧氣,無端給他添上了幾抹嬌弱而妖孽的氣質。
寧沂拍了拍他的臉,“醒了就坐起來。”
沒必要再對著一個醉酒的人裝柔弱小白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