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啊。”
開啟門,見到一張不算熟悉,但勉強記得的面孔。
是五十多年前的故人。
她臉上寫滿了不悅。
當年拋下他們跑走了的兩個人,一個是冰室那女人,一個…就是千燼了。
在得知了他們的拋棄以後,她對這兩個人,實在是難以再生起什麼疼惜感了。
“水千在哪?”
他問得直白,連假意也不做,一個問好愧疚的字也沒有。
欒槐冷笑,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水千跟千燼一樣,一點愧疚也沒有。
好歹,也是一起走過那麼長一截路的人,他們說拋棄就拋棄了。
“你是不是覺得,我們五十年前拋下你們,是一種很不堪很不堪的做法?”
他笑,眉眼裡沒有一絲不悅。
就算他含笑的模樣再柔和,他也不會是一個只知道笑的傻子。
欒槐冷哼一聲,似乎是在反問。
“我們只是走了自己該走的路,本來,我們的路途裡,就沒有將你們算計進去,若是能出來,那是你們的本事,若是出不來,那就是你們的命不夠大。說到底,我們都自私,你們覺得,本尊與她就該進去救你們,但…若是本尊跟她的命也搭進去了呢?本尊與她也自私,我們不想將命搭進去,不想用命去救你們這些…同樣不堪的人。”
他語調很低,低低沉沉地,說出來的話啊,特別動聽,特別容易讓人沉進去。
“況且,你們也不知道,本尊跟水千到底有沒有去找你們。本尊現在可以告訴你,我們找了,也等了,只是找不到也等不到。”
那雙暗紅色的眸子裡,褪去笑意,染上了寒涼。
找確實沒有找,但他們等了。
撒一點慌,不算什麼的。
“可是…可是水千她害了尊主,她非但沒救尊主,還利用尊主逃出來了,利用完尊主,她甚至……”
欒槐頓了頓,咬著唇,不怎麼想將話繼續說完。
“她甚至還給尊主下了藥,尊主現在,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發作。”
“你是說那個小胖子?”
他話裡毫不留情。
“若是本尊,本尊也不會想要那樣的小胖子當徒弟,看上去教也教不好……更不用說什麼悟性了,水千啊,恐怕是沒少因為這小胖子受其他宗門修士的嘲笑。”
“她受了嘲笑,就該報復在他身上?她既然養不了,為什麼又要將尊主養在身邊?給不了尊主一個安穩的少年時光,她倒不如別撿回尊主,讓尊主自生自滅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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