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重要的棋子,不能出丁點差錯。
在帳子裡,吹冷風也好,睡覺也罷,阿憐總歸是離不開這裡的。
宗泠在帳子外站了站,餘光瞥見一道黑色身影……
又緩緩離去了。
回到一個佈置得極為精緻的帳子之後,她才在燭火下開啟了一封信。
原本沒有字跡的信紙,放到燭火之上一映,字跡便顯現出來了。
宗泠輕笑,這只是一封報平安的信罷了。
寧沂沒有離開京城,反而在京城找了處住宅。
她心野著……
至於拉下慕長離,也甚合宗泠的意。
別人是認不出慕長離來,但她……一定是不會忘記他的。
就算對方化成了灰,她也能感知到那一丁點的相近氣味,根據那一絲氣味,她便能認出對方來。
他啊,死不足惜。
死在沂兒手中,是最好不過的了,但似乎,沂兒不會讓他死,只會讓他生不如死?
死一百次都不夠……別說是生不如死,若是他惹的是她,她定然會先將對方打一頓,再喂一顆毒藥,讓他對著她低聲下氣。
可惜沂兒封鎖了那段記憶,否則,沂兒的做法,一定會比她想的更狠絕。
也許是命運要讓他們決出高下,本來將近幾千年未曾見面的兩人,居然又開始見面了,一如當年,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成為她的攻略目標。
宗泠讀完了信,直接將信燒掉了。
帳外傳來些細微的響聲,似是故意發出,又似是驚動了帳外機關。
大抵是來尋找被俘虜的年朝女子的,畢竟……她放出的,是年朝皇后被俘虜的訊息。
皇后被俘,這事兒,可是天大的事兒。
一隻小暗衛,驚不起大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