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麼?
當然,得換個說法,比如,她會見歇性發瘋,起因,都是因為去過林子。
至於為什麼去林子,那……更有意思了。
靠這些,寧沂很容易地就能將自己撇乾淨。
她本想將臉上的淚痣也抹掉,但一張臉青青紫紫的,她終究也沒能下得去手。
地窖的門被推開了,發出咯吱的聲響。
“你在幹什麼……”
不人不鬼的女人偏頭看著忽然闖進來的男人,目光有一剎那地呆滯,指尖被木炭微微染黑了,她沒有猶豫,再次舉著木炭將燒紅的那塊往耳後送。
“你停下,爺好不容易才救下你的。”
慕長清皺眉,衝過去,玄色衣袂飄揚起來,一把將女人的手抓住了。
她在尋死?
死很容易,可是她死了,他的千年老參誰來賠?
不人不鬼的女人一臉看傻子的模樣看著他,慕長清咬了咬下唇,不自在地偏過頭。
“我只是想將那處胎記掩蓋掉。”
她淡淡地解釋,依舊死氣沉沉。
“掩蓋胎記的方法千千萬,你何必非要這樣呢……”
這法子,很疼很疼,還不如直接用脂粉掩蓋掉。
“王爺救回了錦畫的命,錦畫沒理由再作踐自己的身體,但錦畫會記住,是誰給錦畫帶來如此的恥辱,那裡留下的疤,會時時刻刻提醒錦畫,過往的恥辱,錦畫會一點點算回來的。”
她咬牙,狠狠將手抽回,速度極快地將木炭送往那處胎記。
慕長清被氣笑了,神色陰冷得不像話。
帶給她恥辱的,她倒不如直接說她要報復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