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覺得,這句話,你可以跟官家說說。”
江錦繡瞪得渾圓的杏眼冷冷地睨著他,果然是紈絝王爺,不學無術,只能靠自己的哥哥壓人一頭。
但她也不知道,官家最苦的那段日子,全靠著他的弟弟,才得以苟且偷生。
慕長清那時的付出,不比任何功臣少。
她冷笑著走到床邊,那裡還插著一把刀,鮮紅的血透過那床淺色的棉被暴露在眾人眼中。
御林軍恭恭敬敬地站在一邊,心裡是慌的,面上依舊不顯山露水。
那雙素手毫不留情地掀開了被子。
“嘶……”
眾御林軍倒吸一口涼氣,慢半拍地將眼睛遮住。
非禮勿視,姑娘,對不住了,先是刺了你一刀,又看了你只穿著一件肚兜的模樣。
慕長清嘴角微抽,冷冷地看著先前一臉篤定,但如今慌了神滿是不可置信的女人。
“將她蓋上,你不配看見她的身體。”
他冷冷地道,趟在那裡的女人,臉上一道疤痕也沒有,他依稀覺得,這女人長得很熟悉,一時半會兒又想不起來到底在哪裡見過。
“王爺果然沒有包庇逃犯。”
江錦繡陰沉著臉,不可抑止地抽了抽嘴角,居然……不是她想的這樣麼?
“臣女會稟告官家,讓官家補償您被毀了的東西。”
她說完狠狠轉身離開了,一眾御林軍也跟在她身後。
臨走時冷冷地瞥了一眼慕長清。
等他們徹底離開了王府,阿憐才從房樑上跳下來。
“做得不錯。”
慕長清挑眉,木訥的暗衛,忽然將事情處理得那麼好,有些匪夷所思。
“是她讓屬下這麼做的。”
阿憐冷著臉,一字一頓地陳述著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