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著車把父母和兩名親戚送到鎮上提前預定好的飯店後，許拙立即藉口上廁所，跑到了飯店後面一個偏僻的角落，把封神榜掏了出來。
“喂，封神榜，那個叫韋固的家夥身上應該是有神明真靈附體吧？我應該沒看錯吧？”
“是的，你沒看錯。”
封神榜的回答讓許拙安心下來，卻也讓他更加疑惑。
“那你怎麼被沒把他身上的真靈給收回來？我看他剛才放出的金光持續而穩定，不像財神那樣神格受損，沒法順利回收啊。”
經歷了從徐振溪身上回收祿星真靈的事情後，許拙知道回收真靈並不都是像從雷戈身上回收灶神那樣輕輕鬆鬆，也有可能出現問題，但是剛才韋固身上散發出的金光雖然不如雷戈身上那麼明亮，但卻非常穩定，和徐振溪身上完全不同。
按理說，許拙覺得韋固身上的神明真靈應該鐵定能回收成功，然而封神榜去轉了一圈後卻沒有後續動作，這就有點兒奇怪了。
“他身上的神明真靈神格的確完整，但……”說到這裡，封神榜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思索用什麼詞來描述。“他身上的真靈氣息並不純淨，像是摻雜了許多雜質，無法進行回收。”
許拙一頭霧水。
“不純淨？摻雜了雜質？什麼鬼？”
封神榜又沉默下去，似乎在考慮該怎麼解釋。
過了一會兒，她忽然開口問道：“許拙，你知道玻璃嗎？”
“廢話，玻璃誰不知道，你……等等！你問的是哪個玻璃？”
“當然是用來遮擋窗戶的玻璃，還能是哪個玻璃？”封神榜的聲音中透出一絲驚奇。
“咳……沒事沒事。”許拙心知自己想多了，連忙擺擺手。“玻璃我當然知道了，我還奇怪你怎麼知道的呢。你問我知道玻璃幹嘛？”
“正常的玻璃，應該是透明無色，純淨無暇的對嗎？”
許拙很想說這麼好質量的玻璃並不多見，但這時候他才不會去和封神榜抬什麼槓，點點頭道：“嗯，是這樣，怎麼？”
“如果將神明神格比作一面玻璃的話，那麼正常的神明神格就應該像是一塊好玻璃一樣透明無色、純淨無暇，但是剛才我在那個名為韋固的人身上發現的神明氣息卻充滿雜質、甚至可以說渾濁不堪，就好像……一塊磨砂玻璃一樣。”
“磨砂玻璃……”許拙嘴角一抽。
他很想問問封神榜這些知識都是從哪兒學來的，不過想到前幾天他白天時候一直把封神榜留在家裡照看黑炭，並且沒有阻止封神榜在家上網，於是很快釋然。
只能希望封神榜小姐姐上網的時候都學些正經知識，別被帶壞了……
“那好吧，就當他是塊磨砂玻璃，那應該怎麼辦？怎麼做才能去除掉你說的那些雜質，把他身上的真靈回收回來？”
“我不知道。”
“你又不知道……”
許拙嘟囔一句，對於這個回答倒是並不意外。
之前在回收徐振溪身上祿星真靈的時候，封神榜就沒有給出什麼參考意見，讓許拙知道她在這方面只能給出參考，卻不可能指望她給出完整的解決方法。
很顯然，現在這事情還得靠許拙自己想辦法。
“看來得找機會多和這個家夥接觸接觸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