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風烈的出現,讓所有人有種早戀時被家長抓個正著的感覺。
他瞳孔中閃爍著逼人的威嚴,掃視全場。
朱楨聽到那幾個字的第一感覺就是這人還挺公私分明的,竟然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將自家悍婦抓起來。
就單這一點,朱楨就給他一個贊。
蘇府的黑衣保鏢很快圍了上來,將朱楨抓了起來。
“大姨夫,你幹嘛抓我。”朱楨想了一下,這樣稱呼可能有點不妥,張琦是自己介紹她是大姨媽,可蘇風烈並沒有說他是大姨夫,於是立刻改口,喊道:“蘇二爺,你是不是抓錯人了?”
“二叔,怎麼要抓人呀?”
蘇念歡也提出疑問。
蘇風烈並沒有急著回答,老狐貍總是喜歡先謀而後定,這也是他們多年在官場上養成的職業習慣。
一句話該說不該說總是要經過他們腦子上千遍。
“蘇童,還不帶上你媽回去,丟人現眼,這個月你們誰都不要再出門了,要是在讓我發現你們惹是生非,休怪我家法伺候。”
聲如洪鐘。
蘇童拉著張琦,示意趕緊走。
張琦撇開蘇童的手,盯著蘇風烈,說道:“在蘇家,我們娘倆被一個外人欺負,這總不是我們的錯吧,你們也都聽到了,這小子就是油嘴滑舌的登徒子,要是不讓他得到應有的懲罰,我十萬個不服。”
“大姨媽,我牆都不服就服你,明明是剛才你要打我,不小心摔倒,然後我救的你,你怎麼還倒打一耙,難道這就是堂堂蘇家二爺的賢內助。”
這話一語雙關,既說明瞭是他救了二夫人,又提醒蘇風烈不要徇私。”
“我說的話你們沒聽到嗎。”
蘇風烈濃眉一蹙,這讓所有人不自覺菊花一緊。
張琦張了張嘴,然後什麼話都沒說出來,和蘇童出了蘇念歡的別墅小院。
現在就剩蘇念歡,蘇風烈,朱楨和幾個保鏢了。
“二叔,剛才真的都是誤會,你千萬不要生氣。”
蘇念歡知道自己這個二叔的脾氣,在蘇家恐怕只有老太爺和自己家老爺子能壓住他,別人想都別想。
“念歡,平日你也是知書達理,這次怎麼這麼糊塗,難道你忘了蘇家家法,有一條清清楚楚地寫著蘇家人無論何時,定要同仇敵愾一致對外,若違反此條,那便是要去蘇家祠堂受罰的。”
蘇風烈突然變的像一個耐心十足的老父親,對蘇念歡尊尊教導。
“二叔,我知道,可是今天這事真的是……。”
“好了,我知道他是你的朋友,但錯了就是錯了,他這次必須受罰。”
蘇風烈說受罰那就是一定要罰,蘇念歡心裡嘆了口氣。
她不明白今天蘇童為什麼會突然來她這裡,更奇怪的是蘇童和朱楨就這麼巧,在她消失的幾分鐘發生了沖突。
現在這個局面恐怕只有老爺子和老太爺能解決了。
“二叔,這件事要不要請示一下爺爺。”
蘇風烈目光一冷,臉上不快立刻顯現,但又在瞬間消失,這讓朱楨很佩服,簡直就是老牌變色龍。
“這點小事就不用麻煩老爺子了,難道念歡覺的我沒有資格處理這件事?”
“不敢,不敢。”
蘇念歡腦子飛速運轉,必須想一個萬全之策才行。
可現在找自己的父親無疑就是擴大事態,這個問題只有老太爺能解決。
問題是老太爺現在在閉關。
蘇念歡頭都大了,怪來怪去就怪這混蛋不安分守己。
蘇念歡瞧著朱楨嬉皮笑臉不以為是的表情,就恨不得脫下高跟鞋在他臉上扇四五百下。
“二叔,他是我奉家主令請來的人,按照蘇家家法,家主所做之事其他人必須無條件服從,不得從中作梗,阻攔,所以二叔先等一下,我去打電話詢問一下家主的意思。”
家主,不就是你老子,蘇風烈心裡罵了一句,小狐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