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眼眶溼潤,端著衣服的手不住的顫抖,幸好有蘇沫雪在下邊託著,不然怕是要掉下去。
“好孩子,你是個好孩子。”她連了幾聲,卻依舊固執的把衣服放到蘇沫雪的手上,“我已經沒多少可活的日子,這東西我留著也沒什麼用了,倒不如送給你,這樣我也心安。我知道你是個好姑娘,以後,和就交給你了——”
蘇沫雪的眼眶都紅了,接過那衣服,沉甸甸的,壓在她的心頭,她含淚點頭:“好!那我先收著,以後給和當嫁妝!她穿上一定會很漂亮!”
這是個沉甸甸的承諾,收下這套衣服,就代表她沒有退路。這樣一個老人,苦苦哀求她,她沒辦法拒絕!而且若不是走投無路,老人又何必要求她一個陌生人?
“不過,我還有一個條件,”蘇沫雪淡淡道,老人抬眼看她,“我帶和走,也是這幾的事情,我的條件是,你也要跟著我們一起走!您的病情,我沒辦法留您一個人在這。和走了,沒有人照顧您,我不放心!”
老人拍了拍她的手,搖頭:“不,我不走!我這身體我清楚,沒幾好活了。這周圍的村民都是認識的,他們都是好心人,有他們在,我沒事的。”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她眼神變得很溫柔,帶著回憶的眷戀:“我的愛人他在這裡,我不能離他太遠,不然以後他會找不到我的,他答應了會等我一起的……”
蘇沫雪淚如雨下,沒有再繼續勸她。
那不知道老人對和了些什麼,傍晚,和紅著眼眶來找蘇沫雪。
“姐姐,你會不會嫌棄我?”她哭著問。
蘇沫雪幫她擦去眼淚,“不會。你這麼懂事,我怎麼會嫌棄你。”
和撲在她懷裡,聲音委屈:“奶奶不要我了,她不要我了……”
蘇沫雪眼睛酸澀,“跟著姐姐不好嗎?姐姐以後帶你吃香喝辣!奶奶老了,奶奶沒辦法照顧你,以後換姐姐照顧你好不好?”
和在她懷裡泣不成聲。
她心緒卻不知道飄去了哪裡。難道這就是意?她沒辦法有一個自己的孩子,就以另一個方式送她一個?
她看著懷中的和,眼神柔軟,不知道沈靳言會不會不高興?
蘇沫雪握著手機,神情躊躇。她不知道等下要怎麼跟沈靳言開口。
就在她猶豫的片刻,沈靳言已經打了過來。
蘇沫雪心一虛,居然按了拒接!
沒有多久,電話再次響起,蘇沫雪不敢作妖,趕緊接聽。
“剛才為什麼不聽我電話?”沈靳言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他腳邊旺財正咬著骨頭玩偶玩耍。
蘇沫雪連忙道:“本來是要按接聽的,不心按錯了!”
“大理好玩嗎?”沈靳言淡淡的問。
蘇沫雪猜不出他是什麼心情,斟酌了一下,“好玩是好玩,這邊的風景很好,很多旅遊區。可惜我沒能一一去。當然,這裡再好都沒有家裡好的!”
聞言,沈靳言臉上露出一點笑意,“還有七。”還有七就能見到她,還要七才能見到她。想了她整整七!
蘇沫雪一愣,以為他她只剩下七的時間,皺了皺眉。